封凌喝酒不上脸,脸色如常。
他正站在导演身边听导演讲戏,沈淮过去后,导演再次问他们:“还需要再试试戏吗?”
沈淮看了封凌,封凌说:“不用。”
有点奇怪,其他戏份他们都试过戏,反而是这两场戏没试过。
不试也好,不试有不试的好处。
走廊和屋檐下已经挂上了灯笼,沈淮穿着男装时最常见的红色衣袍,衣领对襟中露出一道晃眼的皮肤,墨发低垂,站在一个灯笼下眉眼带笑。
封凌恍惚有种他们将要拍一场大婚之夜的戏份的错觉。
导演:“那就准备开始吧。”
各组都准备了起来。
第一场戏,程怀霄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关着朱夜曦的房间,两人对视。
道具组在沈淮脚踝套上一条细细的铁链。
剧中他被程怀霄以避免继续为祸天下的理由关在这里,能为祸天下的人,自然不能只用一道门关着。
“沈老师,可以吗?”
沈淮晃了一下脚,长长的,另一头连在柱子上的铁链发出一阵轻响。
铁链做成细细的一条,每一个环扣都精致无比,偏偏颜色是沉重的铜黑色,带着暗夜蓝的纹路,禁锢在白皙纤细的脚腕上,有种脆弱又禁忌的矛盾感。
“可以。”沈淮说。
见他满意,工作人员收拾好退了出去。
拍完封凌穿过走廊,就是他推门两人相望。
程怀霄进来时,朱夜曦正研究脚踝上的铁链。
顺着程怀霄的视角,镜头给到朱夜曦脚踝上。
他坐在床上,有铁链那条腿曲着,修长紧实的小腿从层层衣袍中露出,在宫灯下白到反光。
手指扯着铜黑的铁链,另一端锁在脚踝上,被这样拉紧后,铁环勒紧脚踝,脚背微微弓起。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过来,浓黑长发随着动作在背后四散滑下。
程怀霄深深地看着他,因为酒,他的眼眸没有平日里那么清明,像是有炽热的火光在晃。
朱夜曦只看了他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转回头,连平日里淡淡的嗤笑都没有。
程怀霄走到他面前,在床上落座的下一秒,把他的脚握在手里。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朱夜曦天生手脚寒凉,被握在温烫掌心里的瞬间,脚趾绷直,下意识向后缩。
那只手却毫不相让地紧握着,并用更大的力道,把脚背攥出一片红痕。
“程怀霄,你放开。”
程怀霄不理会他,喝了酒后他的话并没有比平日里多。
他盯着手里的脚,把脚踝上的铁链向上推开,一手轻松握住脚踝把人向他身边拉。
铁链发出一阵细碎清脆的响声,衣被摩挲窸窸窣窣。
程怀霄手指用力按在他的脚底心。
那里是很少暴露受刺激较少,因而特别敏感的地方,密密分布的神经把这种麻麻的刺激传到小腿和脊髓中。
小腿绷得特别紧,突然之间,连着脚踝都在抖。
沈淮不耐地皱起眉。
他的小腿又抽筋了。
他不知道封凌发现了没,镜头就在他面前,他面上维持着惊讶又愤怒的表情,几乎用尽他全部演技。
那表情几乎要崩了,慢慢染上难耐。
小腿抽筋太难受了,小腿肚子上一抽一抽的,又疼又酸,无力地在封凌手中挣扎扭转,而实际只是绷得更紧,徒劳无力。
导演从监视器中抬头,似是有些疑惑。
“程怀霄,你,你松手,我腿抽筋了。”
导演看向封凌,他知道沈淮叫的是程怀霄,而不是封凌,这说明不是完全的叫停。
听到他狠厉又带喘的声音,封凌手上动作一顿,不由看向每次拍亲热戏都要抽筋的小腿。
他早察觉到抽筋的小腿。
平滑凸起的膝盖骨下,小腿前所未有地侧绷着,冷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更清晰地映了出来,看起来用尽全力,其实已经酸疼得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全是抽筋时,小腿肚细长肌肉自发的紧缩。
封凌深深地看了好几眼,喉结微动,但是他并没有松手。
小腿抽筋时,脚背也崩得特别直,五根漂亮的脚趾紧紧蜷在一起。
手不仅没松开,脚心处的手指还更用力地向下按压。
食指和中指强硬地插挤进蜷缩在一起的脚趾中,把脚趾分开,就像分开还未开放的花骨朵中紧密卷在一起的花瓣。
第一次,小腿的抽筋过了一分钟都没缓和,还抽得更难受了,沈淮痛苦地紧眉头,用力咬了下唇,另一只脚毫无顾忌地踹到封凌肩膀上,“松手!”
导演:“!”
他能看出沈淮是真的难受了,谁都知道抽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