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汪曼春和唐山海。
一个是所爱即信仰的痴情人。
一个是赤胆忠心却未得所爱的爱国者。
观看《伪装者》和《麻雀》这两部电视剧,其中最让我心疼的两个角色是汪曼春和唐山海,他们的人设丰富、迷人,却又都在爱这条路上海底捞月。
汪曼春此人,在国的立场是让人唾骂的,甚至可以说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但细究其原因,伶仃幼女,少失怙恃,寄人篱下。虽然汪芙蕖在物质上定然没亏待过这个侄女,但感情上的依靠,可以说是不太深厚、甚至是略显轻薄的。
当她最灿烂的年华遇见了那个风度翩翩、满腹经纶的明楼,她被他的风度吸引,他为她的浓烈失神。但偏偏、不作美,世仇撕裂了他们。
可汪曼春做过什么吗?她什么也没做过,明家双亲之死是汪芙蕖小人作祟,尽管汪芙蕖再如何卑劣、无耻,但他依旧是汪曼春在世唯一的亲人,汪芙蕖再淡漠,也为汪曼春撑起了一个堪得上是纯白的世界。她少时是那样善良、天真,她拥有一切形容少女美好的词汇。
她满心都是以后会和她的师哥如何如何的幸福,她会和她的师哥一起,孝敬长姐、爱护次弟、呵护幼弟。她知道他和他一样早失怙恃,没关系,她会和他一起撑起一个家。
在她的视角里,明镜对养弟珍之爱之远胜于明楼这个亲弟弟,长姐偏心、幼弟顽劣。要打要骂非明楼不可,要疼要宠唯明台是瞻。没关系,她会一直陪他在一起。
她永远是坚定的、坚强的、永远的站在明楼那边的。
她愿意,她会陪他一起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
但明楼失约了。十六岁的雨季,明公馆前少女在倾盆大雨下跪了一夜。
她才十六岁。
她痛恨他的长姐不近人情,棒打鸳鸯、折磨亲弟。
她痛恨自己的姓氏。
她把她这辈子的伤心痛苦悲伤欲绝都哭在了明公馆外的草地上。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滂沱骤雨。
泪珠砸落在跪的出血的膝盖,雨水洗刷着额头上磕出来的血痕。她茫然、她无措、她难过。
为了见他的长姐,她穿上了她最秀美的裙子,本应是美好爱情的见证,却成了有情人血雨腥风的哀鸣。
她哭晕了过去,再一醒来,就是爱人远走。
她太茫然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她该走什么路,怎么走路。心已经成了千疮百孔,她陷入了极大地自卑和哀痛。
这个时候,日本人来了,她知道也许南田洋子别有用心,但此时此刻,她拥有的、她得到的,只有这个了。
日本人肯定她、支持她、扶持她。也许这条路是错的,汪曼春在十六岁那个雨夜之前也是一个眼中有光嫉恶如仇心怀国家的进步青年,她和她的好师哥一起阅读过进步思想的期刊,一起聆听过爱国者的讲座,一起痛斥过狗汉奸叛国者。
可那又怎样呢,一场雨否定了她十六年。是曼春自己的十六年,而不是汪曼春的。
她再次站了起来,靠着对拆散鸳鸯的恨,靠着对翩翩青年的爱。
爱与恨交织。
带着污垢的,她站起来了。
爱人再回来,时光仿佛按下了加速键。
她欢欣雀跃着奔向她年少唯一的光,但她的光“闻”了闻她身上的血腥气,就说她烂了、臭了。
她明明每次见面都会更衣熏香。
她知道自己偏离了航线,但她的指南针坏了。她不懂、她不明白,她的指南针、她的爱人,为什么不愿意拉她一把,为什么不仅不拉、还踹了她一把。
她在污垢里陷的更深了,但好像爱人的心情反而更松快了。爱人更加“得心应手”的利用着她。
爱是利剑,他对准她的。
以爱之名。
她不懂。
看了很多同人文,我甚至有时候会有些怨。她总是那么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相信着她的好师哥,但明楼不愿意,他甚至没想过要把汪曼春拉出苦海。
以她对他的爱,他明明知道,他无往不利。
汪芙蕖是汪曼春在世的最后一个近亲。他死在团圆的除夕,在明楼的许可下。
他死后,在小姑娘举目无亲、最无理智、最不可能拉回来的时间点,明楼虚情假意的拉了她一把。他让她收手。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早就预料到了结果。
情景好像丝毫没变,但又变了。
明楼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残留的不忍,毫无顾忌、无所忌惮的继续——
利用。
他对她太残忍。
唐山海是麻雀里的深情男二,汪曼春是伪装者里的反派女一。
如果汪曼春没有走错路,那两个人的家世、能力,连外貌都是那样的契合。
唐山海,明明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