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祭台左侧,她身穿一袭流光锦缎裁制的白裙,外罩一重绯色的轻纱,臂飘带无风自扬,长身玉立,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中石碑。 殷无觅站在祭台右侧,同是一身白色衣袍。 经过一个月的闭关疗养,有扶桑仙果,再加上昆仑君相助,他心口那伤及本源的重创看上去已完全好。 两郎才貌,天之姿,像这样一同站在祭坛上时,看上去异常般配。 这也是大婚之后,殷无觅两,首次同时身于前,引来不探究的目光。 祭台正中,阆风山碑,碑身似一座小型的山岩,嶙峋险峻,碑面刻“阆风”二字。 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此刻,山碑顶上斜放着一枝桐花,浅绿色的叶脉上尚淌着晶莹露珠,一簇簇的白色小碎花在枝叶开娇嫩又热闹。 桐花枝的树皮上环绕着一圈闪亮的铭文,就是这一圈铭文让它离开树身而不枯不败,花开依然同还在树梢上一样灿烂。 铭文末尾缀着一个灵印,一个显眼的标记,出自于昆仑的,沈丹熹。的灵印标记,昆仑上下,很有会不认识。 台上祭司,台下官,皆看到那一枝开灿烂的桐花,也看到桐花枝上那一个显眼的标记。 众色各异,目光往殷无觅身上聚去。 殷无觅亦盯着那一枝桐花,心里明白,这大概是殿下给他的一个下马威。 在正式加冕成为阆风山主前,他无权私自登上祭台,正式接受加冕后,他的仙元已经被剖离,身受重伤于澧泉疗养,连镇山令都难以调,哪能有空暇来这一处祭台。 在名义上,他依然是已受过加封的阆风山主,却连有私自登上祭台都不知晓。 这一枝桐花,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这个名不副实的阆风山主脸上。殷无觅转眸往沈丹熹睨去一眼,后者眼中映着那一枝桐花,眉目飞扬,肆无忌惮。 从始至终,沈丹熹连一个眼都未于他身上,她浑身冷锐的气场在他们之划下鸿沟,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觉脏污。 之前,殷无觅会为她的无情而痛苦,在,逍遥丹抑制他的负面情感,他已不会再轻易被她的一个眼刺伤。 再次站到身边,殷无觅终于维持住自己的体面,对于的挑衅,以一个满是纵容和宠溺的微。似向众表明,他对的感情依旧,私自登上祭台,也是经他允许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祭祀台中的场景通过悬立于两侧的明镜录影转送至天墉城中。 天墉城中心的广场,矗立一块三丈见方的影玉,影玉通体雪白润泽,切面平整而光滑,其内显示出的影像,正是阆风山祭台之景。 天墉城众挤满广场,从天到地,几乎塞满每一处空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漆饮光出一缕元捏做巴掌大的麻雀,把羽毛都快挤秃,也没能成功挤入进去。 这样的盛况,他上一次有幸见,还是当年被处以剔骨之刑时。只不过当时他是万瞩目的中心,在,他被阻挡在群背后,连一根毛都挤不进去。 如此重要的场合,漆饮光一个外是断断上不去祭台的,就连在天墉城中,他也乔装打扮,遮掩住自己的真身才敢走上街头。 否则,恐怕真会如大长老之前担忧的那般,被拖进小黑屋里暗杀。 漆饮光长叹一口气,仰头望向阆风山的方向,只能默默期望,殿下能随身带着他的雀灯。 开山之礼从辰时开始,午时方结束。 祭祀台上,一璀璨金光从铭刻“阆风”的山碑当中流出,穿透山林草木缭绕云雾,直射向阆风山巅。 金光于山巅凝聚而成一枚擎天之印,阆风的镇山令,其上金色铭文流转,威严而肃穆。 这一枚镇山令便是山力量的具象,镇山令上的每一条铭文线条,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汇流入中心认主的主印,若没有晟云台上那一次意外,这股力量本该已牢牢握进殷无觅手里。 在,阆风山镇山令中心的主印硬生生割裂成两半,竟生出两不同的主印,阆风山中力量因这两对峙的主印而失控,金色的铭文线条震荡不休,彼此绞缠,狂乱的力量激烈撕扯和碰撞,撞出阆风山的哀鸣。 这是前所未有过之事,台下官尽皆哗然,就连樊桐和玄圃二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