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从头来过,不会保有界记忆,又有契约内天定的姻缘在,沈丹熹对他绝无可能像现在这般防备。
但凡有一他们成功拜祭天地,结定连理,神识相交之时,镶嵌在他灵台上的诛神铭文便自启动,绞杀她的神魂,此后,薇薇重新回归神女身躯,一切又可重新步入正轨。
殷无觅曾怀疑过那人的神通否当真有这样大,他也不过只下界一位神君,又如何能涉入昆仑这样深。
对方笑着回他,“在下一介小神,与昆仑远隔千万里,手当然伸不到昆仑去,吴良这样的昆仑神官们所效的,也并不。”
殷无觅还想探知一些消息,对方却不答了。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观台上的几位山主水君,每一个人向他的神都再正常不过,让他无从揣测。
罢了,他被逼至这个处境,除了当一回别人手里的刀,也别无选择。当初,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神女夺舍,如今,想必也有这样的本事。
殷无觅中主意定,面上仍摆一副伤的模样,偏眸向沈丹熹,最后一次问道:“薇薇,你当真要同到这一步么?”
沈丹熹冷漠地回视他一眼,对月老道:“月老,开始吧。”
月老臂间挽一根拂尘,掐诀施法,向女娲娘娘禀二人想要斩断姻缘的决,待他念完诵词,又在契石前的香炉里上了炷香,烟气笔直而上,消散于虚空。
片刻后,契石内光芒大亮,渐次显九根似有还无的红线来。
月老转身对沈丹熹道:“斩断九姻缘线,你们二人的契约就算解除,从此以后命星分离,各有天地。二位若下定决了,便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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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熹侧过眸,盯着殷无觅踏入契石,她摸了摸手腕的寄魂花,感觉到花瓣在指尖下轻轻一颤,随后往前一步,身影没入契石内。
……
“殿下,您一,配这条手链好吗?”随着这道询问的声音,一抹幽微的凉意搭上手腕,沈丹熹睫毛颤了颤,瞌睡虫一下被吓跑了,湿润润的眼眸清起来。
她没好气地睨侍女一眼,嗔怪道:“刚酝酿起的睡意,又被你一嗓给喊跑了。”
琳琅见她模样,笑了起来,“殿下快别想着睡了,再有半个时辰,妖族少君就该押解着犯事的妖怪来了,殿下先前可一直对奴婢耳提面命,要奴婢提醒您去这一场处刑,千万不能错过了。”
沈丹熹抬起手,对着窗阳光腕上系着的链,她蹙了蹙眉,转头向桌上的首饰盒,挑选良久,说道:“要那条蓝色小碎花的。”
她总觉得自己手腕上该有一朵小花的,这个念头来得莫其妙,从她年岁还小,刚长到臭美的年龄之时,便会时不时冒这样的灵光一闪。
但偏偏,她的手腕纤细白皙,光生生的,没有什么小花。以,沈丹熹很偏爱手链一类的配饰,各种各样的手链装了好些个盒,比她别的首饰都要。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因南应公主喜爱手链,南应国内的女也都对手链极其追捧,但凡南应女,手腕上无不带着一串串样式各异的手链。
“好的,殿下。”琳琅立即取下她腕上的手链,换上公主点的另一条,沈丹熹来回了,这才觉得满意,摇了摇手腕道,“吧,们去。”
南应国处在中原边陲,毗邻妖都,国人时常同妖怪打交道,打来打去几百年,南应国也了不少鼎鼎有的捉妖师。
当今的南应国主便一位本事了得的大捉妖师,五十年前,南应国主与妖都妖主大战一场,不分胜负,最后达成平协议。
双方之间维持平五十年,前不久一群凶妖闯入南应国内,覆灭了南应边界上一座小镇,害得南应国人死伤百余人,这场妖乱使得双方关系再次紧张起来。
事发之后,妖都妖主立即修书道歉,说定会给南应国一个交代。
今日,妖都的少君便带着这一个交代来了。
沈丹熹赶到议事堂的时候,国主正要两位祭司一起,去监斩妖都少君押解而来的罪妖,沈丹熹身手灵活地跳上国主车辇,挽住她爹的胳膊道:“阿爹,也要一起去。”
国主粗犷的浓眉皱成一团,“那些凶妖可残暴得很,处刑之时场面血腥,你去做什么?就留在宫里,同大祭司一起守着王宫,爹爹很快能回来了。”
沈丹熹哪里肯听,她拍一拍腰间缠绕的一条柔韧长鞭,“也一捉妖师,又岂会怕妖?这条打妖鞭还你送的呢,您要不信,要不要试一试女儿的身手?”
虽然,从她生之后,南应与妖都就一直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