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答,只是说:“我现在不叫喜鹊。”
燕商:“那你现在叫什么?”
“刘喜。”
她得了天大的喜气能逃离困了她数年的地狱,也想换一种活法,妄图给自己留下一些喜气。
刘喜:“你呢,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燕商干巴巴道:“还、还行,就到处流浪吧。”
刘喜看她小了一圈的脸蛋,憔悴的容貌,带着满身灰尘,知道她过得不好。
捡起地上的树枝,刘喜斜眼往燕商走来的方向看了看:“你要不要,去姐姐那里住一会儿,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
燕商没直接答应:“那什么,姐姐你住在哪儿?”
刘喜领着燕商往山路上走了一会儿,山脚之下孤零零的小院,与远处聚集在一起的村舍格格不入。
燕商狂喜,拉着刘喜的胳膊:“姐姐那里方不方便多住个人?”
刘喜:“什么?”
刘喜对这位公子还有点印象。
她记得燕商跟他离开的情景,也知道是他救了她们所有人。
她只是没有想到,燕商居然还跟他在一起。
刘喜低头,藏下脸上的情绪。
游息朝着里屋匆匆看了一眼,略点头:“刘姑娘,我们不会久留,劳烦姑娘切勿告知他人我们的来历。”
刘喜听出他话里的郑重,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同意了。
刘喜从游息身上收回眼,放下背篓想给他们整理两间空房出来。
“不用,”燕商急忙出声,“随便找间屋子我们俩人挤一挤就行,我们不会待太久的。”
“啊,可是……”刘喜的目光逐渐从惊讶而后理解,“我知道了,那你们睡一床被子吗?”
燕商:“?”
游息侧过脸,闷着笑:“两床,如果您家有多余的话。”
刘喜家院子不大,她给他们找了间还算空的屋子。燕商完全不嫌弃,甚至不要床板,直接找了张草席,随便铺一铺,盖上被子就行了。
燕商把身上背着的红红放到窗子上,喊来外面的人:“游息,来睡。”
刘喜:“?”
游息这次很听话,燕商说完他就进屋了。
燕商退出来,贴心地关上了门。
刘喜没多问他们之间的事情:“饿了吗,姐姐给你煮点面条?”
燕商摇头,她这几日吃得少,胃口都小了很多。
刚才急着让游息休息,这时候闲下来,看着这座小院,新搭的瓦房上,还贴着红色的窗花。
燕商后知后觉:“姐姐你成亲了?”
刘喜的脸上终于红了些,有些羞怯:“前不久。”
“那姐夫在哪儿?”
燕商才问出来,刘喜脸上的红退了些,她转身,看向一直很安静的房间。
燕商走到刘喜身边,隔着窗,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是……姐夫?”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死了?
刘喜并不避讳:“当初我带着钱府被查封后领来的银子,误打误撞进了这村子。这是个很小的村子,也不喜欢外地人。媒婆看我年纪不大,又有几分姿色,知道我无处可去,便要给我介绍人家。”
“我不想隐瞒我的过去,我的过往不堪,之后怎么样,你也猜得出来,只有他,不嫌弃我,甚至害怕村里人排挤我,花了所有的银子找人在山脚建了这个院子。”
“那他……”
刘喜打断了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是个猎户,姓罗,为了能多挣点银子,在山里找猎物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刘喜默了默,她只是红了眼眶:“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大夫说他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燕商:“对不起。”
刘喜伸手揉她的脑袋:“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燕商:“我多嘴了。”
“没关系的,”刘喜推着燕商走了几步,“我这里冷清,没什么事情做,你也去休息吧。”
燕商自觉失言,也不敢继续留在外面,她小声地进了屋,看着游息熟睡的样子,躺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闭眼,就是几个时辰。
刘喜正在给罗猎户擦拭身子,背后突然一凉,慌慌张张扭头,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的游息。
刘喜放下湿布,匆忙给人盖回了被子:“公子醒了,燕子呢?”
游息:“她还在睡。”
刘喜:“火房里有吃的,你们饿了就自己热热。”
游息:“多谢。”
刘喜张着嘴,见他还站着,硬着头皮问他:“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游息从罗猎户细皮嫩肉的手上移开眼:“刘姑娘,我们最迟明日就会离开。”
刘喜急了:“这么快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