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起来没那么油的那碗递了给了燕商。
燕商晃了晃,没喝。
刘喜以为他们嫌弃,赶忙解释:“自家养的,都是好的,就是我做饭的手艺的确不太行。”
“不是,”游息端起他的那碗,淡淡道,“她这几日吃得清淡,一下子喝太荤腥的不好。”
燕商看着汤面上浮起的细小油沫,金黄的汤底喷香扑鼻。她学着游息的样子,拿汤匙搅了搅,吹凉了一些。
在刘喜一望便知的期盼中,燕商朝她一笑,和游息先后喝下了这碗鸡汤。
燕商再睁开眼,觉得这场面很是熟悉。
阴寒漆黑的地方,还有一股臭气。
燕商停止了吸气,在发觉这样很傻且没有用之后,果断选择了放弃。
抖了抖僵硬得快要失去知觉的腿,燕商咬牙翻身坐了起来。
很好,这一次,她没失忆。就是被捆成了粽子。
“喂,有人吗?”
这里似乎很空荡,无人回应却能听见自己的回声。
没人说话让燕商胆子大了许多。
她挪着身子,小声喊:“游息,游息,你在吗?”
一如之前,只剩下她自己声音回荡。
越来越轻的声音穿进燕商的耳朵,她有些愣神。
不对,她怎么喊游息了,搞得自己离不开他一样,明明她也可想法子自救。
燕商甩了甩不清醒的脑子。
一回生二回熟,燕商也不知道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她没有那么的惊慌失措。
在确定徒手挣脱不开之后,燕商把左右手搭到一起,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
眼睛适应了黑黝黝的地方,周围的一切有了点模糊的轮廓,可她还是看不出来自己在哪里。
她现在腿上也被绑着,只能跳着前进,还想着这村子哪里找来的地方,连个窗子都没有,燕商就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扑到在地上。
“嘶——”燕商舔着被牙磕破的嘴,吐出了一口的血。
该死的,下巴好疼,胸口好疼,膝盖也好疼。
燕商蜷缩在一起,忍着疼缓了缓,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这次她不想站了。
她拿手试探性地摸了一会儿,摸出了散落在地上的是干瘪的菜叶。
人往后挪了一点,又摸了摸,这次,她摸到了被码得整整齐齐的整颗的菜。
燕商喘着气,四处张望,她好像,被丢进了地窖。
又是地窖,地窖真是个好地方。
也是,她既然是被村子里的人抓进来的,总不能藏在外面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可她想不明白,既然这些村民都联合刘喜把他俩抓了,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还有,游息人呢?
燕商还坐在地上猜想这些村民在打什么主意,头顶的土屑落了一些下来。
燕商抬头,她知道有人要来了。
让他们知道她醒过来并不好,燕商靠着感觉跳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倒头装死。
地窖门从外面被打开,光亮充斥进了脏黑的地窖之内。
燕商缩在地上,闭着眼,仔细听着走进的脚步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挺防她的,居然来了四个人。
“男的送出去了,可这丫头只值五十两银子,跟那群混小子分一分,我们村里还有这么多人,铁定不够了啊。”
“就是,还不够另一个的零头。”
“要不留下?”
“哎哟,我说村长,你还想着替你家老大讨媳妇呢,刘喜说了,这丫头跟她一样,都是从花楼里逃出来的,你家老大那么挑的人,怎么可能要她。”
“好了,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不过嘛,这丫头看起来可是要比刘喜嫩多了,你说,咱们,嗯?”
“哎呦,村长你还好这一口,人家姑娘都能当你女儿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花楼出来的姑娘,浑身的本事跟年纪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有道理,不愧是村长哈哈哈哈哈哈。”
燕商指甲抠进肉里,好像有点不妙。
令人作呕的喘息越来越近,燕商闭着眼都能看见他们丑恶的嘴脸。
该死的,手脚都不能动,咬人吗?
也不是不行啊。燕商磨了磨尖牙,等着死老头靠近。
“等等,”刘喜从地窖口跳进来,叫住了欲念上脑的老汉,“村长要不要听听我的意思。”
村长停下来,不满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你进来做什么?”
刘喜走过来,木着脸抬脚踢了一下燕商,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无情无义的喜鹊:“村长,你可别信那群小流氓的鬼话。”
刘喜掏出一张告示,忍着不平的呼气,指给村长看:“喏,这儿明明白白写了,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