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五个倭寇首级,还是可以寻得着的?你们就吹吧!便是府城兵多将广,一站下来都没有如此战绩,你们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可以有如此多的斩获?!”
左臻麾下的一个兵士听到茶客的说辞后,不由起身冷笑质疑了起来。
虽然茶客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是他是不信的,不信小小的靖南竟有如此多的斩获!
“嘿嘿,你认识我这兄弟不?”那茶客也不解释,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着拉过了他身旁一位瘦骨嶙峋的茶客,指着这名茶客,问质疑的兵士。
“他是哪根葱啊?我怎么可能认识?!”
兵士一脸不解,不知茶客什么意思,你随便拉一个人,问我认识不,你说我认识不,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认识,你这人有病吧。
“嘿嘿,我告诉你,我这兄弟在咱们这七碗斋茶楼可是名人。嘿嘿,要说怎么出名……”茶客嘿嘿笑着说道。
茶客说到这里,茶楼顿时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周围人脸上都露出了一阵奇怪的表情,嗯,这表情怎么形容呢,对,猥琐,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看到一群男人因为一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士兵不由的臀部一紧,你们该不会是……
不过你们的口味也太别致了吧?!这都下得去手?!这人长的瘦不拉几,矮不溜溜,黑不溜秋的,脸上还有大麻子,跟美男子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这兄弟曾经给我们说,他一夜三十郎,我们当然不信啊。后来我们就打赌,当时在茶楼的大家伙凑了一笔钱,请我这兄弟去咱靖南最好的欢乐窟喝了一次花酒,验证一下。结果,我们输了个干干净净……”
茶客拍着身旁瘦猴的肩膀,嘿嘿笑着对士兵说道。
“你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干甚?!”
士兵早就听不下去了,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出言打断了茶客的话。
你特么的有病吧?!
你脑袋瓜子被驴踢了吧?!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特么管你兄弟行不行啊,我特么管你兄弟一夜几次啊,你们这些破烂事,我压根一点都不关心。
我在跟你质疑靖南斩获倭寇首级数目不正常的事呢,你跟我扯什么犊子呢?!若非府尊大人就在身边坐着,士兵早就不耐烦的破口大骂了。
“嘿嘿,年轻人,我讲这个故事啊,是想告诉你,别以貌取人、自以为是,别你不行,就以为别人也不行。”
茶客说了这么久,就等士兵的这句话了,顿时意味深长的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别你不行,就以为别人也不行。”
“你们台州府不行,不代表我们靖南县不行啊,别你们不行,就认为我们不行。”
茶客话音落后,茶楼也瞬间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声,周围的茶客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恶!欺人太甚!”
士兵被如此嘲讽,如何忍不住,不过在他脾气即将爆发的一瞬间,左臻一把拽住了他。
“坐下。”
与此同时,台州知府谭纶轻声说了一声,士兵立马老老实实的坐下了。
“呵呵,我们是从台州府来靖南做生意的,下人无状,让诸位见笑了。”
台州知府谭纶呵呵笑了笑,向四周众茶客拱手道。
“哪里哪里……”四周茶客七嘴八舌的回道,“掌柜的一看就是台州府来的大商贾,规矩就是厉害,一句话,暴躁的小老弟就乖乖坐下了。”
“贵县对倭寇作战,取得如此大的斩获,实乃台州府十数年来第一战功。毋庸置疑,今后几年,这都是我们台州府乃至江浙一带的热门话题。我们也是好奇,我们与贵县毕竟同属台州府,我们做生意又免不了走南闯北,若是其州府同行问起我们这事来,我们也好回答。这生意嘛,不就是聊着聊着就聊成了吗,我们对这个话题多了解一下,以后生意也就多一分谈成的可能。”台州知府谭纶以一介商人的口吻,微笑着对周围茶客说道。
“嗯,掌柜的这话说的在理。”
周围茶客对谭纶的这一套说辞很是认可,连连点头。
“小二,来,我请客,麻烦给在座每桌都上一碟油炸花生米。呵呵,小本经营,财力有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待将来生意做大了,再请诸位享用大餐。”台州知府谭纶将店小二叫到跟前,请他给在座的茶客桌上上一碟油炸花生米,抱拳对周围的茶客说道。
“哈哈,掌柜的大气,活该你发大财。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吃大餐啊。”
“多谢掌柜的。”
“掌柜的有什么想了解的,但请问我们,我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茶客见状,纷纷抱拳向台州知府谭纶道谢,对谭纶的感官更好了。
俗话说的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有了谭纶的这碟花生米,众食客在谭纶的引导下,将靖南之战的始末、大小细节全都告诉了谭纶等人。
谭纶等人了解了更多。
比如战阵,朱平安在靖南保卫战中,以一种简单却又很有效战阵将百姓组织了起来,十到二十个百姓组成一个战阵,手持不同武器组成的战阵,却能跟身经百战的倭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