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赵知县是否有瑕,陪我拜访一下陈氏族长陈大成,动之以情理,晓之以利害,劝说其助我募兵如何?”朱平安向赵知县发出了邀请。
赵知县乃是义乌的父母官,有赵知县陪同,去做陈大成的思想工作,应该会容易一些。
朱平安如是考虑。
“大人有邀,下官本应责无旁贷,只是......”赵知县有些犹豫的说道。
“哦,是了,方才赵知县有说下午有一个简单的案子的。那就看赵知县时间,等赵知县审完案子,我们再去拜访陈大成也不迟,正好我们先去买些见面礼,去拜访人,两手空空总是不好瞧。”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
“大人,不是案子,这案子简单,交由王县丞处理也无不可。”赵知县摇了摇头。
“哦,那是为何?”朱平安疑惑道。
随我一同拜访陈大成而已,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怎么赵知县如此推脱。
朱平安对此疑惑不解。
“唉,不瞒大人,陈大成他对下官有些成见,下官怕随大人前往拜访他,不仅帮不了大人,反而会坏了大人的事。”赵知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赵知县如此推脱,原来赵知县与陈大成关系不好,陈大成对赵知县有成见,只是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朱平安在义乌这两天,也算是明察暗访,赵知县在民间的官声其实也还可以,甚至有他糟烂贪腐的前任知县做对比,老百姓对赵知县还是挺满意的。
赵知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朱平安也就不再强求了,就像赵知县所说,如果陈大成对赵知县有成见的话,赵知县跟去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然如此,那赵知县就不去了,本官去拜访下陈大成。”朱平安点了点头。
“未能给大人分忧,下官惭愧。”赵知县告罪道。
“赵知县言重了,赵知县能帮本官分析出原因,找到解决办法,已经帮了本官大忙了。”
朱平安微笑着说道。
又向赵知县多了解了些陈氏家族及陈大成的信息后,朱平安便带着刘大刀等人去拜访陈大成。
路上,朱平安带着刘大刀等人买了一些见面礼,并非贵重之物,不过也算是厚礼了,有茶有酒有糕点还有绢布,所谓礼尚往来、礼多人不怪嘛。
“大人,您是四品大官,去拜访他一个小族长,已经给他天大的面子了,还给他送礼......”
路上,刘大刀愤愤不平道,本来这个陈大成敢阻止公子募兵就已经犯了大错了,他不来负荆请罪也就罢了,公子什么身份,四品大官啊,纡尊降贵去登门拜访他一个小族长,给他多大的脸啊,怎么还要给他送礼啊。
“呵呵,大刀,礼尚往来是咱们的习俗,去拜访人家,那好意思两手空空的,而且咱们如今是有求于人。”朱平安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刘大刀的肩膀。
陈大成住在义乌倍磊村,倍磊村距离县城不远,朱平安一行骑马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倍磊村。
倍磊村是一个大村,村子方圆三里,有人口近千人,陈大成是陈姓族长,又是倍磊村的村正,在倍磊村一打听就打听到了陈大成家所在。
倍磊村的村民见朱平安穿的好,刘大刀等人又带着礼物,一看就是好意,族长交游广阔,这人可能是族长在外地交的朋友吧,所以也没有隐瞒,还主动替朱平安一行引路。
陈大成家宅子也不小,比朱家老宅还要大一些,砖木结构,算是倍磊村比较好的宅子了。
“族长,族长,有人来找你了。”村人进了陈大成家,大声的喊道。
“哦,不知是哪位朋友来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接着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虎背熊腰汉子,步伐稳健,一双眼睛如晨星一样明亮,一身腱子肉充满了爆发力,一看就知道身手不俗。
“见过陈族长,不请自来,还请见谅。”朱平安微笑着向陈大成拱手见礼。
“哪里哪里,哦,这位朋友还有后面这三位兄弟,你们看着面生的紧,陈某好像与几位素未蒙面吧,不知几位今日前来找陈某人,所谓何事啊?”陈大成看到朱平安、刘大刀等,发现一个都不认识,不由眯起了眼睛,一边抱拳还礼,一边问道。
接着,不待朱平安回答,陈大成便又继续说道,“承蒙几位朋友看得起我陈某人,如果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但请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无论是金钱还是人力,我陈某人必定尽力相助。”
这陈大成还真是如传闻一样,急公好义,仗义疏财,乐于助人,颇有几分“及时雨”宋江的感觉。
“多谢陈族长。我还真是遇到了难处,想请陈族长相助。”朱平安先向陈大成道谢,接着微笑着说道。
“哦,不知朋友遇到了什么难处,我陈某人可以做什么?”陈大成好奇的问道。
“先做下自我介绍,我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代副使朱平安啊,奉圣上旨意提领浙江民兵,昨日总督大臣张经与我一千两百人的募兵名额,我久闻义乌好汉大名,特意前来贵县募兵,以助剿灭倭寇,还江南百姓以太平,......”朱平安微微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