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地烟草味，并不算难闻。
秦棉收回目光，在另一侧靠窗的位置坐下。
“离这么远，生怕他们看不出来？”霍凛淡淡开口。
秦棉刚将口罩取下来，露出一张粉白漂亮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不见，霍凛觉得那张脸好似又漂亮了些，大概是因为在外吹了冷风，小巧的鼻子泛着红。
“我身上有猫毛。”秦棉漫不经心地说道，将口罩塞进桌上的垃圾袋里。
霍凛的目光移开，果然在秦棉那件黑色呢子大衣是上发现了几根灰色的细长绒毛。
他薄唇轻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没事，隔着衣服没事，没必要这么远。”
在秦棉疑惑的目光下，他又继续道：“我的过敏并不怎么严重。”
总裁的面子比命还重要？
秦棉无语住了，以前怎么不见他觉得她离远了？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又来怪她，那她可真成了窦娥了。
见霍凛点了下头，她才起身在霍凛身边的位置坐下。
好在位置都是单人的，只要不是刻意靠的太近，两人根本碰不到。
很快，机舱内又是一阵沉静。
私人飞机上wifi全覆盖的，秦棉系好安全带之后，就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刷视频了。
起初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刷视频太过投入，反而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很快，工作人员过来询问是否可以起飞，在得到霍凛的回应后，才离开。
没过多久，飞机起飞。
霍凛满腹的问题想问，想问秦棉为什么突然要跟他离婚，什么时候养猫的，和宠物医院那个傅时予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侧过头去看，才发现秦棉偏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她睡着的模样一如以前的乖巧，如同蝶翼般的长睫垂着，调皮的几丝黑发搭在她挺翘的鼻梁上，一张嫣红的小口微微张着。
喉头不自觉滚动一下。
拿出手机，给方舟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很快就由一名空姐送上了一条干净柔软的毛毯。
霍凛接过之后，轻轻盖在秦棉的身上，侧着脸看着她的睡颜。
曾经唾手可得的，现在见一面都这么难。
他叹了口气，鼻子微痒，一个喷嚏就要打出来，被他及时控制住。
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冷到了，结果眼泪鼻涕控制不住流，他才发现。
是过敏了。
方舟急急忙忙提着医药箱过来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说真的，要不是他还想在华越混饭吃，他真的会拿手机拍下霍总这狼狈地一幕。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秦棉一觉醒来，拿出手机一看，没想到已经接近八点了。
她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毛毯。
“饿了吗？”
身侧传来一道声音。
刚醒过来的秦棉脑子有些迟缓，好几秒之后，才感觉到饥饿感席卷全身。
她点了下头，便见霍凛按了一下座椅边的一个按键，那边很快传来了空姐的声音。
“可以上晚餐了。”
秦棉折毛毯的动作微顿，这才发现，霍凛的声音带着几分哑。
抽烟抽多了？抽成烟嗓了？
很快，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上了上来。
虽然不能和各大高档餐厅相比，但是能在私人飞机上安排这么多菜，还有甜品和水果，实在是不算多见。
她尝了一口，才发现味道不错，比之外面的餐厅好像也没有差了太多。
吃了好几口之后，她才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动，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你不吃吗？”
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看了眼秦棉，淡淡摇了下头。
啊？
这是霍凛吗？
往日冷峻的脸上浮现奇怪的潮红，粉色的唇瓣也变得红润，一双眸子水水润润，眼尾还带着一抹红。
真的不是秦棉脑子里装了那点huang色废料，而是，现在霍凛这个样子，真的很像隔壁泡菜家被双开门狠狠疼爱过的样子啊！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吃饭都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飞行时间还未过半，秦棉在吃饱喝足，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之后，又有些困了。
“霍太太，飞机上有卧室，在这儿您可能会休息不好，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漂亮的空姐露出标准的微笑，微微俯身问秦棉。
飞机上还有卧室？
秦棉真是乡下人进城，长见识了。
她当即点头，将折叠好的毛毯递给空姐，并笑着道了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