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车厢的人刷地看过来。
明越手一停,被看的有点害羞,咧嘴笑:“不好意思学长,如果我说错了,我道歉。”
“不。”
刘天然猛拍学妹肩膀,“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们太过于注重寻找外物了,没想到最基本的阴阳大律。”
方才提出问题的眼镜学长看着明越,饶有兴趣地推推眼镜,“学妹,看不出来,你宏观感觉很好。”
“以后考出执照来,应该会是个大律高手。”
明越:“???”
大律高手,那是什么?
我只听说过八神咒高手……
明越有点抓瞎。
但是,学长在夸她,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谢谢学长。”明姑娘干脆道谢,接着拔眼睫毛。
学长:“……”
刘天然揶揄望他,打眼色:‘瞧,钱潜山,你还不如一根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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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西门站按照交通部呈现给公众的规划图来看,应当属于地表交通系统,并非地下地铁站。
俗称,轻轨。
月亮还在西天悠悠挂着,天光黑透了却群星未生。
夜幕下的水西门站顶着一堆水泥土壳、钢筋铁骨,乍一看,像一片方圆几百米的战损废墟,没有表皮,支愣着钢铁骨架。
油菜花田在旁,黑夜遮掩了明黄色,不远处有水泥桥,毫无美感,和老桥搭在一处,古怪极了。
桥下银波粼粼的河水淙淙而过。
三个人影围绕着水西门站绕圈。
陈无岐丈量完水西门周遭尺寸,口报给1718两级的班长,让他们立刻做pdf,发给每级班里同学。
颜峻、秦鳞忙着做pdf,陈无岐坐在田头石头上吐槽:
“这帮学生,上天吧。”
“都八点二十了。”
“想做啥子。”
“上课过了十二点被鬼叼走吃了可咋整。”
颜峻、秦鳞:“……”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忍住。
两位班长实在凄惨,其他同级生接到通知还有机会慢慢搭乘公共交通系统赶来,他俩可好直接被陈无岐单独私聊,拼了一辆的车,飞奔过来。
倒不是说缺钱,而是,这单独点名,摆明了就是来干活的。
果不其然。
过来之后,两人被摁头帮忙丈量尺寸,要求细致到厘米单位,同时瞪着阴阳眼测绘随机状态下,水西门站方圆八百米内的阴阳气“等位线”图。
两名精英班长,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陈无岐老师是个能人,策略思维一流。
不然也不会这么年轻坐得稳专业课主教的位置。
但是跟着他干活,实在是累。
要求真高。
正想着,陈扒皮开始喊起来。
“颜峻!”
“哎!”
颜班长回应。
“七点五十到现在,过去几趟地铁了?”
陈无岐指了指东边,那里有一段闪烁不定的光带,颜峻知道,那正是水西门的上一站,二山门。
来这儿两个多小时了,每次地铁一来,那段小光带就会亮起来。
阎王爷,这他娘也太远了点吧。
忙着挖土干活呢,谁会注意天边“点星”啊。
秦鳞怜悯望着学弟。
但是。
颜峻还真注意了。
秦鳞惊讶地看着颜峻掏出肾机,划拉闹钟。
颜峻:“六趟,陈老师。”
“这会是下班高峰期,二号线加列了。”
秦鳞:“!!!”
秦鳞费解道:“颜峻,你脑子怎么长得?太细致了吧。”
颜峻笑了笑,“学长,我是信息系的。”
那边坐石头的陈无岐又骂了起来:“这帮兔崽子。”
“六趟车了都没过来。”
颜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委婉地怼了一句:“陈老师,如果您下次能提前三小时调课,可能同学们就会准时上课了吧。”
秦鳞没忍住哈哈哈笑起来。
陈无岐:“……”
陈无岐点烟:“呦,小学弟对我意见很大啊。”
颜峻谦恭道:“不敢不敢,您要是找李仙洲老师告状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陈无岐哼一声,“你知道就好,李仙洲那鳖孙——”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颜峻秦鳞齐齐放下笔,盯着远处,同时说道:
“陈老师,来了。”
陈无岐:“……”
来屁啊。
难不成这俩长了透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