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程还陪几杯,这会儿就不喝了。
郗黎已是饱腹,见父亲脸已喝红,知晓今夜不宜向他述今日事务,打过招呼便回了房间。
江离、言英业已用过晚饭,江离正在翻阅新书,言英坐于一旁,手上针线活娴熟。
郗黎坐到书桌前,不知作何,良久,敛下心神,伸手从旁拿起账册——内里记着近几月客栈入住情况,置于面前摊开,开始仔细研究。
虽说客栈收益良好,可她认为还该更好。若要更好,须得对客栈做出大的改变。可话说得简单,愿景想得美好,若要大动,还需从长计议,否则,一着不慎,客栈多年经营即有可能付诸一炬。
桂花飘香至屋,郗黎放下手执之笔,抬手放轻动作按揉双眼,指尖冰凉,教她舒缓不少。十几年日夜观书写字,视物不清已现端倪,尤其晚上,眼睛易疲,她知如此,却无法停下。她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要做好,她无后路,只能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