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闷风快压得方永安喘不过气。
不过真正让永安万念俱灰的是,似有似无的手中的医院诊断书:脑癌。
“方永安,你不过是我们方家的一条狗罢了。”
“你就是一个替代品,永安,你走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窥视着我们方家的财产,装了这么多年,真够你累的。”
“已经联系了你亲生父母来接你,就这样吧,从此以后,你与方家再无联系。”
“这个诊断结果确实是脑癌,而且不能手术,只能顺其自然。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有三年的寿命。”
站在方家别墅的大门外,方永安凝视着以前的家,眼神充满了无助。
滴答答,滴答答,随着几滴细雨的落下,暴雨也随之而来。
“少爷,来,给你把伞,真的对不住了,是方总裁不让你进的。”看守大门的宝安看着眼前被雨打湿曾经风光无限的方家少爷,而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
一句话也不想说,方永安刚刚拿着如同噩梦的诊断书正准备回到方家时却被告知方家真少爷找到了。
而张永安,18年前被方家的家父收养,一个方家的替代品,现在却被无情踢开,像一只狗尾巴草一样,无人问津。
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天你不公平!
好冷!
方永安在遭遇了双重打击之下,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这样真的好吗?!”担忧的声音从方家别墅内传来。
“五妹,你还可怜他?你五年前咱妈怎么死的了不?随后爸也离家出走,这不都是因为他!”二姐方晴开口。
“可是......”
方家五姐妹你一句我一句,五妹方婉姚不由地低下了头,因为她知道,在爸爸出走前,对永安最是疼爱,怎么可能让大姐做出这样的事。
“你们都别说了,这是咱爸跟我说的,一切都是按他的意愿所做,再说,张永安本来就是外人,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再何时不过。”大姐方文景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此时站在方家大门口的方永安。
方文景,方家集团现任总裁,在父亲方天明离开后,为了方家事业不为外人所窃取,以一人之力担当大任,拯救危机。
一阵白色车光照向了方永安。
“是我们儿子吗?”
“那还不准??!快啊!”
两位风尘仆仆的中年人从车上快步冲到方永安面前。
“娃儿,咋不打伞呐?”
说罢,方永安的亲生父亲张有志赶忙把永安送入车内。
三人随即离开此地。
永安坐在后座,殊不知旁边正坐着一位小自己五六岁的女孩,长像清秀。
女孩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哥哥也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女孩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让父母多年寻找,苦苦劳累。
“张盈盈,快把毛巾拿出来,给你哥插插。”
二人的母亲,李秀开口话道。
张盈盈轻轻地坐到方永安的一旁,用略带馨香的毛巾擦拭着方永安的头。
“你走开!”
方永安不耐烦地将张盈盈单手推在一旁,依然自顾自地望向窗外。
正在上初三的张盈盈向妈妈告状。
有你这种人嘛?本姑娘好心给你擦水,你还不领情?
坐在前排的李秀,张盈盈和方永安的母亲,说道,“盈盈,没事哈,你哥他应该有点心事,回去就好了。”
窗外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车上,轰隆隆,雷声大作,一根闪电直劈远方,电光四射。
车驶过一片树林外,盯着窗外的永安顿时瞪大了眼睛。
几道竖状黑色条纹嵌入脸部,绿色色发光眼睛和红色甲胄的身影正站在树林外与永安对视着。
永安没有太多的言语,相比于眼下自己境地,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够让自己提起精神来。
车就这样行驶到市郊的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外,周围的环境跟方永安曾经的待在的方家别墅显然是天壤之别。
方永安跟着众人上了楼去,进了屋,虽然屋子不大,不过大底是很温暖。
“永安,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李秀从房间里拿出一沓新衣服,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张有志和李秀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张永安瞅了瞅,又看了看两位中年人已有一半长了白头发,愉悦的笑容把他们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显露出来。
永安此刻的心也有了些许的变化,轻轻接过衣服,“谢谢。”
“我带你去吧。”张盈盈把方永安带到了浴室,“这是洗头的,沐浴的,给你毛巾!”
望着眼前这个活泼漂亮的妹妹,张永安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