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那么难看,在我母妃那儿挨训了?”祁宸忽然说道。
苏轻月皱眉,怎么感觉祁宸有点没事找事的意思?
她脸上覆着白巾,脸都没露出来,他哪儿看到她脸色难看?
再说了!她脸色难看,与他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她挨德妃训,他就很高兴?
“我觉得德妃说的没错。”苏轻月压下心中的不痛快,缓缓说道。
“嗯?”祁宸挑眉。
“以前,是我不对,我忽视了轩儿,以至于他缺失母爱好几年。”
祁宸闻言,脸色逐渐好转,苏轻月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既然明白,就要想办法弥补轩儿,断不能做出有损轩儿名誉的事情。”
言下之意,你与本王和离,也不能在外面找野男人。
苏轻月岂会听不出祁宸的言外之意?
她很是无语,祁宸真的什么都能往那方面扯,既然不爱,就不能放过彼此?她与祁宸和离以后,难道此生都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吗?
无理!霸道!
倘若遇到对的人,她会与其厮守终生。
她是现代人,很清楚人这一生,是要为自己而活,她不会受古代的规矩的束缚,除了祁宸以外,就孤独终老。
苏轻月翻了祁宸一个白眼,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要轩儿的抚养权。”
什么?
抚养权?
这三个字,无论拆开,还是组合,祁宸觉得自己能听得懂,却好像跟苏轻月说的,又有些差距,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之……分明就很熟悉的三个字,从未有人组合在一起,这么说过,除了苏轻月之外。
祁宸深沉的看着苏轻月,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灵魂。
撞柱醒来以后,苏轻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一直都用梦神当掩护,为何他有种这具身躯,换了一个灵魂的错觉?
**************
东宫。
祁治被禁足,暴躁的大发雷霆,把宫中名贵的摆饰,砸了一地,那些好心劝阻他的太监和宫女,也都被暴跳如雷的祁治给打了。
顿时间,东宫的奴才,人人自危。
“太子。”一道温柔虚弱的女子声线传来。
“滚!”祁治暴脾气的喝道。
女子并没离去,反而走了进来,楚楚可怜的看着祁治。
“锦绣?”
祁治看到醒来的苏锦绣,格外震惊,暴躁的脾气顿时荡然无存,大步的走到苏锦绣的身边,伸手扶住脸色苍白,似摇摇欲坠的虚弱美人儿。
“你醒了?你不知道,看到你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我真的快要担心死了。”
“是锦绣不好,让太子担忧了。”
祁治用手指抵住她的嘴,温柔的看着她:“我不允许你说自己不好,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都是因为苏轻月那毒妇,她把你害成了这样,还差点害死了你。”
“太子,你别这么说姐姐。”苏锦绣皱眉道:“我刚醒来,就得知你被太上皇禁足了。现在皇宫天花爆发,就连皇上和母后都得到了天花,只怕这天花病症,会蔓延至东宫,危及太子你的性命。”
提到天花,祁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是啊!他真是被苏轻月气糊涂了,都忘了父皇和母后都感染了天花,他昨日去了父皇的“养心殿”,今日又去了母后的“德凤宫”,感染上天花的风险很大。
顿时!
祁治感觉自己哪儿都不舒服了,仿佛已中天花。
“那该怎么办?锦绣,我还很年轻,又贵为太子,不能就这么死去,母后说父皇百年以后,这江山就是我的,我还没登基坐上皇上……”
祁治害怕极了,开始语无伦次,连不该说的话,他都说了出来。
“太子,你且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太子难道忘了吗?姐姐的手上,有梦神赐的天花解药,只要拿到那些药,就能救太子的性命。”
“可是,皇爷爷已经禁了我足……”
“那还不简单?此事不需要太子亲自出马,我有方法让姐姐主动来东宫,双手奉上解药。”
“什么方法?锦绣,你快说。”
苏锦绣眼底闪过恶毒,踮起脚尖,苍白的唇贴在祁治耳边,低声说道:“想要姐姐主动交出天花解药,太子就只能派人去宸王府,把祁轩儿绑架了,用祁轩儿的性命威胁姐姐。”
祁治愣了愣,怀疑的说道:“绑架祁轩儿?有用吗?苏轻月会在乎祁轩儿的死活?”
当初苏轻月可是亲手毒哑了祁轩儿,她怎么可能为了祁轩儿,来东宫送解药?
苏锦绣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转瞬消失不见,所有人都以为苏轻月不在乎祁轩儿的死活,只有她知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