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觉得，才过两三周，周煦然快成她爹了。
她看帅哥，周煦然劝诫她好好学习，别把心思放在没用的东西上；她找人聊八卦，周煦然让她注意用语，别被人后面捅刀子；她抄他作业，他还有闲心一遍遍问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课。
好家伙。
她爹都没这么管过她，她家的宗旨是：快乐第一，学习第二。而周煦然恰恰相反，每天除了和关系好的社交之外，就是整理笔记，复习错题，时间在他眼里就是金钱，一分一秒都浪费不得。
太累了。
秦婉接受不了。
话说回来，秦婉发现温舒月最近也不大对劲。
她开始找陈训了。
准确地来说，是让陈训讲题了。
……
“你就看这个v–t图像，它的斜率在慢慢减小，所以？”
“速度在……”
“是加速度。”
“减小。”
“没错。”
……
陈训说得有些渴了，就拿出水杯喝了两口，温舒月看着周练卷上大片的订正及笔记，忍不住满意地笑了一下。
干得漂亮。
陈训讲题是懂循序渐进的，清楚地知道每道题考察的知识点所在，并且能一抓就抓出她的认知漏洞，也通过提问不断纠正她的出错点。
虽然温舒月不太懂物理的东西，但是他的讲题过程和诱导方式确是可以感受到的。
在这方面，很不错。
温舒月甚至想到，他这么适合教人，以后倒是个做老师的好材料。
“怎么出神了？”陈训看她愣了一会儿，补道，“你还没懂？”
“不是。”温舒月摇头，“你讲得很好。”
陈训笑笑：“分人。”
……
“所以，你刚刚出神在想什么？”陈训问她。
“也没什么。”
“不说算了。”陈训说完从书桌里犹犹豫豫地掏出了一本化学练习册，轻轻放在了两人书桌之间。
“温舒月。”他唤她。
“嗯？”
“有道题我不懂，讲一下吗？”
温舒月：你怎么知道我就会？
不过她还是接过来瞅了眼，还正好是老师上课讲的，还正好她就会了。
好好好，礼尚往来呗。
“我会，”温舒月拿过他的练习册，陈训倒也手快地递上了自己的红笔。
“第四问就是因为除杂后还有……”
“有没有可能我这一道大题都没听？”陈训趴下身，声音也压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对上温舒月的双眸，倒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温舒月：你学霸你清高。
不是……你清高就清高啊，但你又过后又说不懂……你不懂就不懂……温舒月无奈，你不懂你又怎么确定我能给你讲懂啊？
我们这些做学民的独善其身也很难啊。
没办法，说来说去陈训是好好帮过她的，眼下是硬着头皮能讲一个是一个。
好好好。
温舒月讲题正式启动。
“第一问，就是你要知道里面基本的化学反应……”温舒月一边戳着笔，一边讲道，“然后注意这里生成的是……”
“氢气还是氧气来着？”温舒月苦恼。
……
陈训也在思考中：“笔记上是不是记过？”
“噢噢……是的，确实啊我找到了。”温舒月一喜，“所以就生成氢气，然后注意验纯问题，然后就是……”
磕磕绊绊算是到了第四问，温舒月讲完每个问题后都会看一下陈训的反应，也是学的他教她时的习惯操作，不过陈训倒不像她每次点头点得那么快，他总是要冥想一会儿，其中还要插几个貌似无关的问题，也让温舒月停下进度好几次在书或笔记上了解相关内容再讲，以至于时间也越拖越长，硬是揽了好几个课间才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