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隔着薄缎亵衣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肩背腰肢,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瞧着夫人兴致不大好,可是何事烦忧?”
“将军多虑了。我只是几次见着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有些自惭形秽。”
“夫人太过自谦了。便是她倾国倾城,夫人又何尝不是玉貌花容,依我看是外人肤浅,才平白以容色评议女子。若是夫人不快,不再见她就是了。”
“哪里就如此小气了?这说到底是女孩子家心思,几日便过了。若我当真无貌无德,还不见人了不成?”
迟瑾将手中梳子放下,转身半蹲在她身前,执起她一只手仰头看她,眸光比那烛光还柔和些。
“左右我还是那句话,迟某心中,夫人容色第一,无人可拟。”
“若是将军日日同我说这话,我自不再烦忧。”
迟瑾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侍女传话道热水已然放好,请李夏梧前去沐浴。
她离开房间后,他尚未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刻意去看才确认李夏梧手上有几分薄茧,不在指尖处而在虎口处,说明并非是常年书写而是习武所成。回想起太子寿宴上,她空手接箭的迅敏动作,便是他手下精兵都未必有几个能做到,想来她的功夫可见一斑。
他本不想疑她,可当所有事情都串联起来,他不得不去思索她在这中间充当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