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立冬，天气陡然变得森冷。
章妍和刘意驱车到达杭市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因为和季林约的是晚饭，所以两人并不急，不紧不慢地找了个私人咖啡厅，稍作休息。
“阿妍，今晚除了那个280万，还有什么人？”来之前，刘意并不知晓这是个什么饭局。
“我也不清楚，我很想拉上阿晓单独请季总吃饭，但一来二去，又成了一个小型聚会。”
章妍也觉得无奈，生意场上的聚会是常态。
朋友拉朋友，拓展人脉的一个方式而已，只是这种场合，多是男性，章妍虽能能应付，但每每都会有种孤立无援之感。况且她这次是真的想要向季林讨教一二。
正在为此事心烦，微信收到消息。
“章总，你到杭市了吗？下午若有时间，可以到我公司喝茶。”
章妍看到消息，方才还微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季总发消息来了，下午约我们在他公司见。”
“那太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意也很开心。
说罢，章妍就语音回复道，“季总，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刚到杭市，你就消息来了。我下午都有时间，随时有空。”
与季林约好了下午会面的时间后，两人又小坐了一会儿，刚起身准备结账，章妍就看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的前男友冯浩。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怔。
“最近过得可还好？”
冯浩率先开口，章妍也坦然一笑。“好。”
“身体还好？”
章妍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哦、哦、还不错。”
“你怎么来杭市？”
“见个客户！”章妍不想与他多说什么，给站在一旁的刘意使了个眼色。
刘意会意，“阿妍，马上要迟到了。”
冯浩见状，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道了句，“那你先忙。”
车上，刘意看章妍，“果真是一点感情都没了？我看他还挺关心你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关心了？”
冯浩人前本就是谦谦君子模样，说话也总是温温和和的，也会给人很好相处的印象。所以刘意这么想，也不意外。
“就是感觉吧，说不上来。不过，他毕竟是孩子他爹，你就不怕万一哪天他知道了？”
“虽然乌市很小，但是当你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很难碰到的。况且我和他社交圈本也没什么交集，只要我不说，他大概率是不会知道的。”章妍信誓旦旦地说道。
可是，出了乌市都能遇上的人，回了乌市又怎么能保证一定不会再见面？
刘意看了看章妍，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有时候，旁观者虽清醒，但真要把将当局者从这个局里拉出来却难上加难。
按照导航抵达季林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季总，我已经到您公司楼下了，现在方便上去吗？”
章妍挽着刘意边向写字楼走，边给季林发语音消息。
刚发出信息，季林就打来了语音，“章总，你直接上13楼！我在门口等你！”
“嗯，好！”说着两人便向电梯口走去。
这会儿不是上下班的时间，电梯并无他人搭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到了13楼。
“叮！”
电梯打开，迎面站着的是一个身材修长，身着黑色毛呢大衣，面容清秀的男人。
一见二人，他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刻展露笑容，眼眸深邃，且有光。
“来了，章总！”
章妍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季林，上次饭局上，也是匆匆聊了几句，对他外貌也不大有特别的印象，今日一见，竟觉得颇有阳光大男孩的味道。
“季总，劳您多等了。”章妍并没多想，也换了一副笑颜，转而扭头介绍：“季总，这位是我的好闺蜜刘意，我给你提过的！”
“你好，刘小姐。”季林对刘意点了点头，还是那般标准的微笑，“我们进去聊。”
说罢，便引两人往里走去。
电梯进门，便是公司前台，前台后是办公区域，大约是有百十来个工位，几乎都是坐满了人。
继续往里走，是两排直播间，相互独立，互不干扰。
“这里是直播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主播主播，一天24小时轮番直播。”季林边介绍，边打开一间直播室的门。
“直播的产品也都不一样，这个是视频直播间。”
章妍跟着走进去，空间并不小，补光灯打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有人进来，直播的三人也并未被打扰。
刘意看到旁边样品陈列台的一副耳环，小声地对章妍说，“这不是最近突然很火的那款巴洛克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