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应该能勉强多活两天。
他交代完,并没有离开。
姚文卿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怎么发挥。
几个丫头已经是看着她行事,于是五双眼睛齐齐落在了小哥的身上。
他倒是无所谓,只说了一个字“等”。
姚文卿学着他落座,猜测是有什么事儿没做完。
果然,没一小会,有人送来个浅金色的盒子,只有巴掌大。
双手奉上,小哥却不愿意去碰,眼神示意离的最近的丫头过来接。
丫头接过之后,就走到了姚文卿面前,软绵绵地半跪下去。
打开盒子,里头的东西泛着金属的光泽。
从外表看不出具体功能,多看两眼还有莫名的不舒适。
与此同时,又过来一个丫头,伸手开始卷姚文卿的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
半跪的丫头,眉眼弯弯,给姚文卿看的心里一甜,
“主人,给您戴上?”
姚文卿下意识地看向“恩人”,对方捕捉到她的视线,站起了身,走近了些,话却是冲着丫头说的,
“别废话,直接戴。”
一声令下,丫头伸手捉住姚文卿的手腕,先是揉了揉,让姚文卿十分困惑。
那东西不是被戴上去的,她亲眼看到,它活过来了一样。
从一团变成了一条,扭动着蛇一样的身体,看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主动缠上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那冰而滑的触感被一种缓慢加深的针刺感取代。
仿佛手腕一周都是无数绵密的针在扎进皮肤。
她慌乱地想要把这鬼东西拽下来。
那玩意却越扎越深,非得扎进血管肌肉,扎进骨骼,才愿意停下似的。
却始终不见一滴血。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冷汗细密地从额头上渗出,绵密到让人气短的痛,蚕食掉了她的神智。
几个丫头要制不住她了。
小哥立马上前,一手钳制住她乱动的手。
“你越是挣扎,它越咬地狠。屏住呼吸。”
他语气强硬,施加在她手臂上的力道,让她没有任何乱动的余地。
但她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几乎要倒气了。
小哥毫不犹豫,一把掐着她的脖子,虽然没下死手,但还是瞬间夺走了她胸腔中的部分空气。
奇怪地是,这反而逼退了一些痛感。
无声地对峙之中,她强逼着自己镇定,冷汗渐渐打湿了眼睫。
她红着眼死死瞪着他,之前的救命恩,此刻一笔勾销了。
且等着,时机成熟,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
小哥看她脸和脖颈都涨红了,人也冷静了,这才松开手。
居高临下地看她大口喘息。
自始至终,她也没掉一滴泪,真是个硬骨头啊。
他唇角扯出个不易察觉的笑,
“很有种,看来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在这里。”
四个丫头早在他上手的时候,就跪了一地。
小哥便自己拿过那个盒子,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刀尖狠戳了下姚文卿手腕上的东西,
“你再放肆下去,我的刀可不长眼。”
那东西被戳地痛缩,连忙赶在刀尖再戳它之前,恋恋不舍地自己游回了盒子里。
在小哥颇具压迫感的淫威之下,用尾巴尖带了一下盒盖,自己把自己安排妥当。
小哥揣起盒子,看了眼姚文卿腕子上的纹样,清晰可见。
抬起步子就打算走人,临出门前,顿了一下,恭喜道,
“你们这么胆小,却选到了命硬的主子。可不能“弄丢了”她。”
四人齐齐回道,
“殿下教训的是。”
目光在姚文卿苍白的脸上扫过,转身离开。
姚文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骂道,真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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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卿在四个丫头的搀扶下,躺到了床榻上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扎狠了,整个人昏昏沉沉。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这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有褥子,却还是很硬,尾椎骨也开始疼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又不想动,满脑门的官司,于是盯着床边不远处的窗棂发愣。
这里就算是真的,也跟她所了解的三千年前,不太一样。
当然,本来了解的也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