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彻底裹成了“蛋卷”，没处下手。
只好由着她。
她们小心地打扫了一下，刚到外间。
“蛋卷”就开始微微地起伏颤动，没一会，就传出闷闷的哭声。
“呜呜”了一阵，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
外间的丫头们也听到了，沉默了一小会。
还是轻手轻脚地给姚文卿把里间的门，悄悄关上了。
不约而同地轻声叹了口气。
都是浮萍。
只能相依。
-------------------------------------------------------------------------------
2023年4月6号。
走廊监控显示：
早7点到10点期间。
姚文卿没出过房间门。
期间，安医生和护士一起，进去查看过她一次。
之后护士单独送过药，都一切正常。
早10点10分左右，姚文卿走出病房，在走廊上活动。
护士和她说话，她可以对话，状态平和。
在窗口往院子张望了十多分钟。
安医生留意到，让护工陪同，去楼下院子散步。
户外监控显示：
早10点47，姚文卿在院里，突然趴在一颗树前头，护工扶也扶不起来。
很快就把早饭吐了个干净，衣服也脏了。
护工哄着也不肯动，就在原地趴着，只用余光看周围。
护工立马打电话，很快安医生带着两个护工下楼去接人。
但是几个人也没能把人带回病房，因为姚文卿突然就暴起了。
踢打啃咬，撅了段树枝，对护工一阵暴击。
早11点14分，姚文卿拔腿就跑，安医生带着护工一起追了出去。
早11点17分，路过的一个高大青年，观察了一下之后，上前把姚文卿抓住了。
青年人高马大，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几下给姚文卿制服了。
青年协助安医生他们，把姚文卿送回了病房。
青年随即离开了，等安医生他们回神，已经不知去向。
之后，姚文卿一直在自己病房。
护士带护工进去给换洗过。姚文卿一直没醒。
“情况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安医生陪姚母看完了监控视频。
姚母把视线从监控画面上转了回来，脸色很不好。
她是来看看文卿有没有好些。
要是好些了就还是回家去。
住在精神病院，对文卿一切人际关系都会有不可预测的影响。
这是她跟姚父最大的分歧。
不是她保守，而是对于精神疾病的歧视无处不在。
别人都藏着治。
但文卿发病的样子，让她心里很复杂，甚至生出一丝害怕。
“文卿的幻觉还是比较严重的，几乎已经让她忘记痛感了，胫骨骨折不是小事。我还是希望，您不要轻易帮她办出院。”
安医生把纸巾盒往姚母面前推了推，姚母叹了口气，
“安医生，老姚跟你的老师是老朋友了。阿姨就希望你不用委婉，凭你的经验，你直接点告诉我，文卿怎么就短短几天，就完全变了个人，是不是以后，就...”
话没说完，就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我理解您的顾虑，但您也是希望文卿首先要健康。如果积极治疗，我们至少可以先让文卿尽可能的稳定下来。文卿发病时伤人了。其实这不常见。任由病情发展，类似的病人都有25%左右的几率会自伤甚至自杀。”
安医生刚要补充，护士敲了敲门，
“打扰一下，安医生，有个病人发病了，您方便先来看一下吗？”
安医生一点头，
“好的，我去看一下。您先坐一下。”
姚母坐了不到一分钟，接到了张宣的电话。
张宣坚持要来看一看。
陈老师也十分关心，只是手头工作暂时走不开。
晚点周末肯定也是要来一趟的。
姚母看推不掉，只能答应下来。
表示自己会提前跟护士站还有安医生这边打招呼，直接来就行。
挂了电话。
姚母想了想，还是朝文卿的病房去了。
姚文卿睁眼时看到母亲，知道自己回来了。
坐起身的时候，两块玉牌从枕头下方滑了出来。
姚母惊呼，
“你怎么藏着两块片小石块。快给我。”
手伸过来，人却要起身去叫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