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顶尖的乐姬,都是出自于高门大户的贵女。
其中不乏能力能跟权贵府上大妇比肩的佼佼者。
之所以会沦落风尘,跟大唐的律法有关。
大唐的律法规定,大唐的官员、百姓在获罪以后,女卷一旦在连坐范围内,且罪不致死的情况下,就会被充入教坊司,划入乐籍。
所以在大唐的教坊司,尤其是长安城的教坊司,能成为顶尖乐姬的,几乎都是模样出众,家学渊源的贵女,说不定父亲或者祖父还是个大官来着。
只是遭受了牵连,才沦落到了风尘。
所以四个仅仅学了一点琴棋书画之道,以及讨男人欢心的手段的傻女子,根本就没办法跟人家相比。
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真要比起来的话,会被人家碾压的连渣渣也不剩。
所以杨妙言提都没提教坊司的顶尖乐姬。
杨妙言在说完话以后,笑的更开怀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笑容也变得灿烂了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但李元吉却没心情欣赏,甚至还有点郁闷。
因为他觉得杨妙言的每一声笑声,都像是在嘲笑他。
杨妙言把那四个傻女人说的越不值钱,岂不是越能证明他这个宠幸了那四个傻女人的男人越没有眼光?
那他还怎么跟杨妙言愉快的聊天啊?!
眼看着杨妙言笑的都快弯下腰了,李元吉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她们就算是再傻,也是你的妹妹,比教坊司的那些乐姬高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妙言感受到了李元吉生气了,捂着嘴一边娇笑着,一边附和道:“是哦是哦,妻凭夫贵嘛。有你这么一位亲王做丈夫,就算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野丫头,也能高高在上的俯视其他女人。”
李元吉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知道就好,再敢拿这件事情嘲笑我,家法伺候!!!”
杨妙言做出了一副自己很怕的样子,求饶道:“我错了……再也不取笑你了……”
李元吉刚想摆一摆男子汉的威风,就听杨妙言噗呲一下又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的道:“但我下次还敢!”
李元吉彻底恼了,扬起手就要让杨妙言见识见识家法。
却见杨妙言快速的松开了他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走到一架马车前,干咳了两声,笑吟吟的道:“承业、令儿、絮儿他们就在这架马车上呢,我这就叫他们下来。”
杨妙言拿儿子女儿们做挡箭牌,李元吉还真不好继续对杨妙言执行家法。
因为他们夫妻之间的家法,不方便给儿子女儿们看,所以只能收起手低声威胁了一句,“晚上再收拾你!”
杨妙言眨眨眼,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李元吉还想放两句狠话,就看到李承业、李令、李絮迫不及待的钻出了马车,一个个神情雀跃的喊着父亲,催促着守在车辕边上的侍女赶紧抱他们下车。
李元吉只能暂时放过杨妙言,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三个小家伙张开怀抱。
李絮是第一个被侍女抱下马车的,下了马车以后,就像是炮弹一样冲向了父亲,一头扎进了父亲的怀里,不等父亲开口,就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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