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不是,哈哈哈哈哈…”君言笑的前仰后合,伸手指向我的房间,“你要说个别人我还信,左权御对你一见钟情,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我一时语塞,还真是,虽然左权御是亲口对我这般说过,可我确实是不信的。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君言气到没话说,我冲他比划了几下:“就显得你长了张嘴。”
君言无辜的耸耸肩,忽然看向我身后:“你怎么过来了?”
我还未回头,就听见一道轻柔的声线:“我听这里吵闹,有些好奇,是出什么事了吗?”
回过头一看,白七怀中抱着琴,正投来疑惑的目光,我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们说笑呢,你今日是出来练琴吗?”
先前在南岳时,我答应了白七要帮他引荐到宫中做御用琴师,可是回来这一遭大小事都太多了,我一时顾不上他,就先安置在了郡主府,他整日不出房间,偶尔几次也是天气晴好来院中练琴。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个府中,能见到他的几率也是小之又小,白七点头,便顺手将琴横在了放点心的石桌上:“不知郡主现下是否有空听我弹奏?”
“有的有的。”我将盘子又挪开些,拉着君言规规矩矩围着石桌坐下。
白七敛了衣袖,伸出十指拨动琴弦,乐声如同水中涟漪从院中荡开,缓慢上升直至再也听不到的远方。
我对乐理懂得不多,可白七的琴声实在好听,等我与陆容行谈过之后,必要将他引荐进宫,免得埋没人才。
“郡主!郡主!”
白七一曲未了,霜儿便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琴声颤动,白七伸掌按住了琴弦,眉宇间带上了稍许不悦,同我们一齐看向霜儿。
霜儿还未站稳,就气的直跺脚:“郡主,那陆容行太过分了!”
君言扑哧的笑了一声,我听出他的揶揄,但是也在意料之内,我轻咳一声:“他又拒绝了?”
“何止啊!”霜儿面色气的通红,“他让下人当着我的面把点心给扔了!还说,还说他不怕威胁,哪怕是太后殿前相见,他也不会畏惧丝毫。”
我抑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亏五哥还那样夸赞他……”
这陆容行脾气也太难琢磨了吧!
好言好语他就委婉拒绝,稍微提两嘴硬的,他就扔东西,怎么比生了气的小媳妇还难哄。
君言更是幸灾乐祸:“我就说人家肯定不见吧。”
“…大不了我亲自去跑一趟。”我将后牙槽咬的咯嘣响,“他总归是不敢把我关在左相府门外。”
霜儿连道:“那要是传出去,外人该要在背后议论郡主了,哪能让您上赶着去求男人相见啊!”
“你可少去丢脸了。”君言摸摸下巴,“等哪天夜里我去把他敲晕了带过来。”
我又气又好笑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把你的聪明才智收一收吧。”
反倒是一直不吭声的白七问了句:“郡主说的可是陆家大公子?”
“对啊,你也知道他?”
白七道:“陆公子与陆二公子也经常来清月坊听曲,我曾与他们探讨过乐理,因而相识。”
果然他们这些公子们都少不了诗书礼乐,我这般想着,随口道:“他这人还挺难见的,三邀五请的都不愿同我见一面。”
白七沉吟片刻:“不如我以探讨乐理之名,替郡主约上一约?”
“真的?!”我激动的一掌拍到石桌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白七被我一惊,默默道,“但陆公子也不一定愿意见我,毕竟身份悬殊。”
“没事,你只管邀他,成不成都无所谓。”
我示意霜儿拿来纸笔,我亲自给白七研了磨,看他一笔一笔写下邀约。
这次我使唤了君言去送,毕竟左相府的下人们恐怕都对霜儿眼熟,一眼就知是我的人。
君言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出发了,他速度要比霜儿快得多,不出一炷香就回来了,回来时紧皱眉头,将那纸邀约随手抛给了霜儿。
我看他样子就知没成,挤眉弄眼起来:“怎么,人家也不见呀?”
君言道:“你真是兜不住消息,人陆容行都知道白七在郡主府,怎么可能会见。”
“啊?”我疑惑起来,“可我没到处说过啊,他怎么知道?”
白七也纳闷,喃喃开口:“这事除了四殿下也没旁人会知道啊……”
听他说出慕燕归,我立刻明了:“行了,四哥知道相当于半个曼玄都知道,这法子行不通了。”
君言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想乱七八糟的了,我偷听到了一个消息,算是你一个机会。”
我正听的认真,见他装模作样的清着嗓子,立刻倒上一杯茶水递上前。
君言满意的接过,一饮而尽:“后日,陆容行跟陆尘生会去城郊西亭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