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报信去!”
这时,乔君似乎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赶紧一溜烟地跑走了。
这厢,汪若华早就一个翻身落地挡在孙汉泉前面,厉声对费少仁和李震道:“你们两个胡闹够了没有?谁许你们在山庄外私斗的?”
费少仁一看汪若华出来便有些忌惮,往后退了两步不说话,李震却还在热血上头之时,梗着脖子冲汪若华道:“这小子不把我们扶稷山庄放在眼里,师兄弟几个要治他一治。”
“胡说八道。”汪若华少见的没有一丝笑意,“分明是你们挑衅在先,以多打少在后,全然不顾师父的吩咐,还不嫌丢人?赶紧回山庄去,再继续惹是生非,师傅问起来可没人能救你们。”
汪若华年纪虽小,但在门中素来是有些威信的,再加上她说得有理,闹事的几个人热血褪下想到了周智远,这才冷静了几分,各自收了武器打算回庄。
汪若华转身向孙汉泉抱拳道:“门中弟子鲁莽了,少侠勿怪,方才不知可否伤到你了?”
孙汉泉一看对方是个年轻姑娘,也不好意思再发难,低声道:“无妨。”
汪若华略带歉意地一笑:“我这就带他们回庄,少侠请自便,若赶上宵禁便不好了。”
孙汉泉明白她这话是变相请自己早些离开,便道:“我们此次来并非想要生事,实乃身负要事不得不办。待我们办完,便即刻离开,绝不侵扰贵地。”
汪若华点头:“这样最好。”
正当二人以为此事可以了结,人群后面传来梁十三的声音:
“你们扶稷山庄的派头不小啊。”
汪若华回头,看到是个须发斑白的汉子,却不知是何来头。孙汉泉赶忙上去拦住他:“梁堂主,不过是一场误会,不妨事的。”
梁十三瞅了少年一眼,哼了出来:“入你师父门下有十年了,还能被两个小泼皮偷袭。”
一句话把孙汉泉说得低了头。
梁十三也不管他,将藏在手中的两块石子弹出去,正正好打在费少仁和李震的膝窝上,二人双腿一软,跪了下来,登时又惊又怒。
梁十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个毛头小贼也敢在我面前逞凶斗狠?”
说着,他便举步上前。汪若华心知不妙,拔出佩剑意欲阻挡,不成想这梁十三出手快如闪电,直接用刀柄将汪若华一顶,硬生生把她顶出去好几尺。
“黄毛丫头别来掺和,省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梁十三看也不看汪若华,向仍旧跪在地上的费、李二人咧嘴一笑,拔刀直冲二人而去。只可惜,刀锋停在了半路上,被跳出来的岳千山以车斤马刀硬生生接住了。
岳千山好脾气地一笑:“阁下,黄口小儿胡闹一通,也受了教训,便不与他们计较了吧。”
岳千山一出手,梁十三就知道此人不好对付,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岳千山一番:“你使这车斤马刀,自然是青州出身。交友倒是广阔,连江东都有你认识的人。”
说着,他便将刀挪开:“肃大侠当年也曾到访无虑城,我与他倒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已经年近六旬,仍旧十分硬朗,不逊壮年人,他如今得过七十了吧?身子骨可还好?”
岳千山见对方收势,便也收刀入鞘,面对梁十三拱手:“多谢您惦记家师,他老人家五年前便仙去了。”
梁十三也有些意外,停了片刻才道:“不过,有你这样的徒弟继承师门,青州车马刀的名号自然不愁传承。”
岳千山苦笑道:“小子无能,不曾习得师父功力十分之一。”
二人说到此处,气氛缓和了些许。正在此时,有一人走近人群,岳千山回头一看,正是周智迁。
汪若华松了口气,旋即又把心悬起来。周智迁自然是个能主事的,但性子耿直,碰上脾气不好的梁十三,也不知是否会激化矛盾。
岳千山自然知道是谁把这位大佛请来的,他抬起头朝山庄墙头一看,果然看见个脑袋露了半面,岳千山朝她一笑,小丫头倒也没她想的那般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