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慈娘冷冷地看了周延之一眼:“你敢过来,就别怪我给丑丫头的喉咙开个洞。小子,你怎么样也快不过我的刀。”
说完,她又转向岳千山,满是柔情地道:“师兄,快过来呀,来我这里。”
岳千山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慈娘脸色冷了下来,低声道:“把你的刀扔了,空手来我这里,我便放了她。”
岳千山即刻将自己的佩刀扔到一边,径直走向慈娘。随着他一步步走近,慈娘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师兄,你呀,别再妄想跟我作对啦。”
岳千山终于走到慈娘面前,他看着慈娘的眼睛:“好了,我在这儿,你放人吧。”
慈娘颇为乖巧地点头:“好啊,师兄你过来把她带走吧。”
周延之见对方忽然这么好说话,只怕其中有诈,便紧盯这个叫慈娘的女人,不敢有丝毫放松。而岳千山仿佛无所察觉,就这么坦坦然然空着手走向她。
岳千山径直用自己的手覆住慈娘正掐着乔君喉咙的手,乍一看竟有些许缱绻之意,实际上二人的手正暗自较劲。
慈娘仰起头微微靠近岳千山,用急不可闻的声音道:“师兄,我有一把刀,正顶在丑姑娘的后腰。你再这样惹我生气,就别怪我给她开膛破肚了。”
岳千山顿了顿,松开手,脸上露出些许疲惫:“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对我有气。我人都在这儿了,你就放开无关的人吧。”
慈娘脸盘微微发红,扭扭捏捏地道:“我心里有气也得怪师兄你呀,若你早早跟我成婚,哪里还有后面这些麻烦事?”
话到此处,岳千山没有接话,反而发出一声闷哼,捂着小腹倒退了几步。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乔君突然张口咬住慈娘的手腕,慈娘不住的痛呼,一面咒骂着乔君这个“贱人”,一面举刀砍向乔君。
一旁的周延之马上明白,慈娘方才脸上一派矫揉造作,手中的刀却悄悄刺向岳千山。她本就武艺高强,又与岳千山站在一处,因此出手又快又准,唯有离得最近的乔君最早发现异状。
“混蛋!”周延之骂了一句,直接持剑攻向慈娘。
岳千山的武器不在手边,只能徒手挡住慈娘的刀,却被怒火中烧的慈娘以刀背击倒在地。若是往日,以慈娘的臂力,断然无法与他抗衡。可岳千山现下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实力大打折扣。
慈娘抓着乔君,仅以一只手与周延之相斗。
一来周延之到底年轻,以他的功力想要击败慈娘本就很难。更兼对方十分狡猾,打斗时仍不断将乔君推出来当挡箭牌。顾及着刀剑无眼,周延之跟她对打是处处受限,因此竟渐渐落到下风。
二人相斗了几十招,慈娘抓住机会刺伤周延之的肩膀,然后竟就着车斤马刀的力量,硬是将他甩在了地上。
接着,慈娘便将周延之抛到一旁,复又紧扣乔君喉咙,朝着岳千山恨声道:“师兄,你竟然为了这个丑丫头做到这份上?难不成...难不成你果真对她有意?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能辜负我?!”
岳千山方才趁慈娘与周延之相斗之时取回了自己的佩刀,听到慈娘这不着调的话,终于露出了些许愤怒的神色:“慈娘,从你十几岁开始,师父就日日夜夜替你担心。如今你都二十多了,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慈娘泫然欲泣:“你竟为了个丑八怪骂我,那我更要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说着,她便高高举起车斤马刀劈向乔君,此刻周延之与岳千山皆在较远处,无论如何也赶不及上去挡住慈娘的攻势。
就在慈娘的刀要落下那一刻,她再度发出一声痛呼,竟松开了乔君。
岳千山反应极快,立时发现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黑黝黝的少年,居然从后面扑过来,一口咬在慈娘的小腿上。
“小畜生!”万没想到自己习武多年,居然在一个臭小子那里着了道,再加上今夜在自家师兄面前屡屡受挫,慈娘心里一把火直烧到天灵盖。她二话不说,一刀逼得少年松开嘴往后倒下,径直仰躺在地上。
慈娘满脸阴沉地走上前,一脚狠狠踩在少年胸口,少年扛不住这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乔君知道这是个逃脱的好机会,立刻拔出自己的佩剑攻向慈娘。
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少年给救下来。
慈娘冷笑一声,持刀应战。她误以为岳千山对乔君有意,故心中已是万般怨恨于她。再加上她本性不同于常人,从小到大,除了师父和师兄,旁人稍有令她不如意之处,随时有可能死在刀下。因此这一次对打,慈娘动了杀念,刀刀直取乔君要害。
岳千山忍住伤口剧痛,提着刀上前挡住乔君,接下了慈娘的一记猛攻:“你我师门中之事,无需牵扯他人。”
说着,他给周延之使了个颜色,对方会意,趁着慈娘分身乏术,冲上前一把拽住乔君,二人一起搀着少年退到一边。
周延之扶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