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之怀中:“这是整个五毒总坛的地图,只要是我知道的,包括密室和地窖都在上面了。只是若那个人当了教主后改了哪处,我就没法子了。”
周延之喜上眉梢:“多谢,那可否赐教,若想扳倒他,如今五毒之中还有可信可用之人吗?”
代徕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们当初那一班人都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隔了几年,如今谁知道教内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我知道他有几个心腹,若能在动他之前先除掉,未必是件坏事。”
说完,他命儿子去了一片木板,随手用火塘边的木炭在板子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周延之,一面让他将那几个人名记下,一面将他们在教中职务、所擅长功夫及弱点告知周、江二人。
“你们应该听说过,五毒教主之下设有五大长老,分别以教中五大圣物作为各自的图腾。如今的假蒙金手底下只有四大长老,但都是他的心腹。其中,你们尤其要小心毒蝎子。”
江夜筝问道:“您的意思是指以蝎子为图腾的长老吗?”
蒙金点了点头:“对,我记得教众诸人都称她为‘青姑娘’。虽说四大长老均是假蒙金的心腹,但其中青姑娘是能为假蒙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的真正铁杆。其他三个还好说,若要除掉假蒙金,就得先解决她。”
听到“青姑娘”这个名字,江夜筝低头思索起来,一旁的周延之则问道:“方才您不是说五毒的规矩是立五大长老么?为何假蒙金手底下有却只有四人?”
代徕捋了捋短短的髭须:“假蒙金自己就是偷了真蒙金的身份尚未,所以他惺惺作态地空出蒙金的长老职位,摆出一副只要找到合适的继任者就退回去接着做长老的样子。”
接着,代徕干脆将自己知晓的教中诸多事务详诉于周延之。最后,他才叹了口气:“我这半辈子自负自己武功毒术不可谓不精湛,奈何假蒙金那个狗东西硬是创了那般毒术,当年连我自己也险些着了道,其他几个长老死的死逃的逃,我侥幸拼着半条命逃出来,才拖家带口隐居于此。如今,二位少侠愿意出手替五毒除了这败类,老朽心中万般感激。只是二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假蒙金虽然疯疯癫癫,但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知道这是,方才似乎一直在沉思的江夜筝终于开口问道:“所以,蒙金长老的图腾是......”
代徕干脆地道:“毒蛇。”
江夜筝心中恨意又翻滚起来,她用手指狠狠拽住了衣角,稍稍平息了片刻。而一旁的周延之注意到了她情绪不寻常,不由得打量了她好一阵。
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江夜筝才抬起头来向火塘对面的老人道:“代长老,今日拜访,我有一物想给您看看。”
说完,她便取出随身收藏的葫芦箫递了过去。代徕结果箫在手中的颠了个来会,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凑近火塘眯着眼细细打量这乐器。过了片刻才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江夜筝:“你手里怎么会有她的信物?”
江夜筝没有说话,从对方手中取回葫芦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正是阿米交给她的《泉中月》。
随着乐曲的演奏,代徕脸色几经变化,然后垂下了头,但江夜筝知道他一定在听。
一曲终了,江夜筝没有管满脸疑惑的周延之,而是看着代徕道:“我这次来,是一定要取子留的命的,而您一定要帮我。”
代徕抬起头,脸上多了一丝疲倦:“你要如何?”
“我想知道关于阿米的故事,尤其是她与子留的恩怨,越多越好。”江夜筝立即答道。
代徕用手掌搓了搓双眼,长出一口气:“既然你手中有教主的信物,那我自然知无不言。你想知道什么?”
江夜筝道:“子留是怎么取代了真正蒙金的位置的?”
代徕想了想,才开口:“当年,米辛玖入教不久便脱颖而出,而蒙金是老教主的师弟,到后来,教众就是蒙金和米辛玖在争这个位置。米辛玖在教中人望高,而老教主觉得她一介女流终究不如蒙金能抗事,故而著意蒙金。后来,老教主身体越发不好,便露出支持蒙金的意思。米辛玖那孩子当时还是太年轻了,不过十五六岁,她心中对教主之位势在必得,下错了一步棋导致满盘皆属,这步棋就是子留。”
“子留这贱人从大山里出来投奔五毒,当时不过是分坛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凭他那张小白脸得了教主女儿的意,被提拔到总坛。此人正经本事不多,最擅长的便是勾心斗角、揣摩人心。他没多久便看出米辛玖和蒙金的争端,把宝押在了米辛玖这边。他对米辛玖百般表忠心,还找她密谋,说愿意配合她做局,除掉蒙金。他骗米辛玖自己擅长易容和下蛊,可实际上他那时候已经研究出令人神魂丧失的邪术,却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米辛玖当时上位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便与子留联手,悄悄除掉了蒙金,而子留则易容成蒙金的样子,成为教中五大长老之一。而后,米辛玖自然也如愿以偿,坐上了教主的位置。”
听到这里,江夜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