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子留那混球了。”
代徕听完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多谢妹子提醒,是我草率了。”
安隐急道:“师兄师姐方发出求救信号,只怕他们那边也出事了。”
南芫面色凝重:“我看方才发出信号的位置,倒像是祭坛附近。小兄弟,你莫慌,我们这就把人手分开,定不让你师兄师姐空等。”
三人一面商议,一面已经找到干净处所放下花腰乔君二女,好在花腰侧腹的血已渐渐止住,乔君虽中蛊,只要不放开她的手脚倒也不无妨,且花腰的手下一直跟照顾二人。
接着,三人将手下人马分开,一队去攻占武器库,一队去拿下药人所,安隐自告奋勇要带人去祭坛接应周延之他们。
南芫听闻安隐的计划,却有些踌躇:“若你师兄师姐果然是在祭坛附近预先,那他们多半是碰上子留的心腹了...说不定就是碰上他本人了。若果真如此,你这小年轻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少不得我也跟过去。”
代徕皱眉道:“若你去了,则武器库和药人所两处只怕不能同时拿下。”
安隐忙道:“二位前辈放心,我自有分寸,先让我带人过去吧!”
代徕和南芫自然明白安隐心中焦急,可越是如此,越不能鲁莽。他们二人皆同子留打过交道,深知此人之奸诈乖戾非常人所能料到,因此更不能放任这小伙子楞头冲过去。
正僵持不下之际,外面忽然来报,说后山又上来了一批人马,为首的女子点名要见安隐。
听闻此言,安隐心中已经大约猜到对方来路,赶忙来到山庄门口,果然是数日前与他们暂别的金苓。今日山上,她还带了二十多人。
“我连夜赶去最近的分舵,把能找到的帮手都划拉来了。哎呀,我们大小姐呢?”金苓问道。
见果然是金苓赶来,安隐心中大喜,心中又感叹江师姐的先见之明,赶忙将她带到南芫面前,说清金苓的来历。
一路过来,金苓已知江夜筝被困在五毒深处,生死未卜,登时急得跳脚,说什么都要赶紧去将她就出来。
南芫一看来了得力救兵,喜得把手一派:“妥了妥了,这就分派的开啦。”
于是,四人分作三队,代徕攻打武器库,南芫前去拿下药人所,安隐和金苓则前往五毒深处寻找江夜筝和周延之。
分头行动前,南芫不放心,又再三嘱咐:“若遇到子留,切不可轻举妄动,尽量拖住他,等我与老代前来相助。记住,对上那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正当安隐这边部署完毕,各自开始行动时,周延之正被困在药人所中。
大约是由于教众逃脱,药人所的戒备人手并不充足,奈何周延之肩胛被铁钉贯穿钉于墙上,手脚俱上了镣铐,也只能做困兽之斗。
周延之虽年轻气盛,但心性生来坚定,未因自己身处此境地而失了分寸。
他心中一来记挂夜筝的安危,而来却也为如人间地狱的药人所内的情形愕然。
方才那几人将周延之从药人所一路拖进这处囚室,他在剧痛中仍分神打量四周情况,想要弄清此处地形。
然而一路上所见,足以令这个江东青山碧水繁华红尘中走出来的青年不忍卒睹。
相比五毒地牢的阴沉寂静,药人所里沿路囚室中排放着一列列的铁笼,关的俱是用于试各类毒药的药人。他们有的浑身溃烂,有的面容尽毁,有的四肢早已不成形,在笼中艰难爬行。还有一些人四肢俱全,仿佛没受什么罪,可却如行尸走肉,双目无神,早已没了人该有的样子。更有甚者,爬在笼中做凄惨嘶吼,听其声早已与野兽无二。
就在这地狱图景中,周延之被一路拖到角落处,被他们锁紧铁笼中拴牢,心想,便是个正常人被关到这里,时间长了也是要发疯的,若这一切是那假蒙金的手笔,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周延之自然又想到江夜筝,不禁揪心起来。
方才那个男人跟夜筝必然深有瓜葛,虽只是短暂交手,周延之也察觉出此人心性与常人大不相同。若他能与江夜筝同行,二人好歹有个照应,如今他被囚于此地,夜筝落到那人手里,岂能得好?
思及此处,周延之再也坐不住,直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只见伤处虽串着铁链,但好在已经不再流血。他试着运行内力,想要震断那锁链。奈何铁索穿过的部位十分刁钻,恰恰压住两处大穴,周延之反复气沉丹田,却无法催动内力。
周延之泄了气,靠在铁栏杆上。转念一想,想起假蒙金方才所言,又想到身上的铁链并未伤及要害,而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功力。想来,只怕是要留着自己这条命,回来专门折磨的。
若是如此,自己暂时还死不了,那些教众只怕也不敢对自己下手。
周延之眼前一亮,又重新坐直了,看是观察自己的“邻居”们。
周延之左手边关了个大胖子,整个人如一座小山面朝下团在笼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