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连氏还真的就拿了块巴掌大的烤肉回来,而楚雅琴也排队用银子换到了几个白面馒头和粥,母女俩在经过楚悠然和傻娘跟前时,还故意走的特别慢。
楚悠然目不斜视,然而楚雅琴却停了下来,柔声道:“姐姐,你娘好像很想吃烤肉,要是你没钱的话,就不要再和爹赌气了,和他道个歉,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毕竟血浓于水。”
楚悠然转头瞥她,“谢谢楚小姐的好意,我说过无论以后我们母女两是穷是富,都与你们无关。”
“而肉,我们也会有。”
说着,楚悠然已经牵着傻娘朝差役们那边而去,楚雅琴眸底闪过抹幽光,高喊,“姐姐,爹从小教导我们要洁身自好,你切不可为了吃一块肉,就再与他人发生些不雅的关系了。”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楚悠然身上,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眼神俱是鄙夷。
“雅琴姐姐,你管这么多干嘛,她都已经和你们断亲了,而且她这一路上,勾搭的男人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卫兰嗤笑附和着。
楚悠然转过身,清凌的眼眸瞥向楚雅琴和卫兰,“卫小姐,楚小姐,你们一口一个我和其他男人有染,请你们说说是哪个男人?”
“哼,不就是……”
卫兰话未完,楚雅琴就拦住了她,眼眶泛起了泪花,“姐姐,妹妹也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不必如此生气。”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让你们说,我和哪个男人有染。”
楚悠然声音冷凌,眼眸更是如淬了冰,楚雅琴和卫兰一时背脊一寒,可卫兰这个人嘴巴向来比脑子快,“哼,你勾搭的男人就是和龅差役和李差役。”
“好,那我问你,你何时看见我和龅差役有过什么不雅的举动,或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今早楚悠然之所以没有和卫兰追究到底,是因为当时得洗清和祁景温在正殿的事。
这会,既然她们再次开口,那这件事情没个说法,她断然不会放过这两个捕风捉影,故意败坏她名声的人。
“哼,昨晚我明明看到你前脚刚去正殿,龅差役就去了,而且他平日的目光就粘在你身上。”卫兰答的理直气壮。
楚悠然转头在差役人群中,寻到了那个长着张龅牙嘴的瘦小男人,“请问这位大人,我们昨晚在正殿见过面吗?”
被点到名的龅牙差役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不远处在打坐的祁景温,恰好这个时候祁景温缓缓睁开眼眸,和他的目光对上。
他猛咽了口唾沫,心底有些发虚,然后便听祁景温淡淡出声,“昨晚,龅施主确实是去了正殿。”
楚悠然趁机问,“那佛子大人可看见我和龅大人在正殿幽会了?”
“未曾,但……”祁景温神色依旧淡漠雅然,后一句话将众人的胃口吊起,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龅施主言,是来找楚悠然女施主。”
祁景温话落,龅差役旁边的殷官差就目光阴沉地落在龅差役身上,龅牙差役忙解释,“头,佛子,冤枉啊,我昨晚是听楚雅琴说楚悠然叫我去正殿,我才去的,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楚雅琴的神色顿时就慌乱起来,议论楚悠然的众人也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楚雅琴身上,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泪说掉就掉,“姐姐,确实是你说要见龅差役的啊,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有事找他……”
“楚雅琴,难道你忘了,昨晚是你把我约到正殿,然后给我下迷情药了?”楚悠然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楚雅琴掉眼泪掉的越发凶了,“我,我没有。”
“我体内的迷情毒到现在都还没解呢,是与不是,找个大夫一探便知。”
楚悠然这翻话说的冷然,众人开始对楚雅琴指指点点。
“这楚雅琴平日看着温柔娴静,没想到心思竟然这么歹毒,竟然给自己的嫡姐下这种药,还叫了个男人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毁了楚悠然的清白吗!”
“是啊,细细想来,好像平日里楚悠然也没做什么太过的事情,但好像都被楚雅琴有意带偏了节奏,就像刚才那样,其实楚悠然还没做什么呢,她就突然说了那翻令人误会的话。”
“不,我没有。”楚雅琴哭的梨花带雨,委屈的不行,眼见自己的名声就要败坏,她忽然伸手指向了卫兰。
“是卫兰做的,一定是她,是她跟我说姐姐你让我告诉龅将军过去,我才这么跟他说的,对,就是这样,所以卫兰才会在天都还没亮就带着大家去正殿抓奸。”
“雅琴姐姐,你在说什么?”
卫兰被楚雅琴的话,震惊到语无伦次,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对她温柔体贴,会安安静静听她发牢骚的姐姐啊,怎么会污蔑她?
“兰妹妹,没想到我把你当亲妹妹对待,你却想要离间我和悠然的姐妹情。”
楚雅琴捂着心口,神色无比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