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眼眸转了转,“我们的队伍在路上集体患了急症,便过来采买些药品,但我医术不精,所以想请神医过去指点一二。”
“哎!”老者闻言叹了口长长的气,“没想到姑娘的癔症已经如此之重了,看来,这一趟老夫必须得走一趟了,不然那些可怜的患者,还不知道会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
楚悠然,“……”
身后的差役更是听的一脸懵圈,直挠脑袋瓜子。
他竟一时分不清这两人,究竟是哪个有病。
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了,才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讲什么。
一刻钟后,差役大包小包地跟在楚悠然和老者身后,一同朝着城门口而去。
到的时候,李成和祁景温已经在那里等候。
看到楚悠然带着个大夫时,李成拧了拧眉,“楚姑娘,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楚悠然将东西放在驴车上,“我医术不精,怕治死了大家,所以就请这位宅心仁厚的神医过去给大家确诊。”
“这姑娘有癔症,你们不知吗?”大耳块神医捋着胡子,一脸认真地说,“小小年纪,看着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懂医术。”
李成,“……”
他张了张口,竟有些无言以对。
旁边的祁景温上前几步,对神医行了个单掌佛礼。
哪知大耳块神医一见祁景温的面色后,就惊的跳开,“哎哟娘咧,你怎么这么吓人哟。”
祁景温,“……”
旁边的差役都被他吓了一跳。
“看看你这面色,中毒不浅,将死之兆啊!”
楚悠然柳眉轻挑,清媚的眼眸里闪过抹兴致来,不愧是神医,看面色就知道祁景温中毒了,啧。
难怪祖母非要让她带这老家伙去一趟。
祁景温缓缓启唇,“那神医可有解毒之法?”
“哎,没有没有,脚都伸进阎王府半只了,怎么可能还会什么解毒之法。”
他摆了摆手,径直坐上了驴车,看都没有再看祁景温一眼。
祁景温清冷的眼眸落在了楚悠然身上,眸中暗流涌动,然后淡漠地收回,坐上驴车。
楚悠然懵了会,也忙牵着傻娘坐上驴车,“你别听这老头胡扯,你这毒,我保证能解。”
“哎,姑娘呐,你这癔症实在是严重了,看来老夫待会得好好帮你扎扎针才行。”
楚悠然磨着后槽牙,这糟老头真是……
偏过头,看见傻笑着的傻娘时,楚悠然挑了挑眉梢,问,“那神医可否给我娘看看,她这症该如何解?”
“这还用本神医出手吗,三岁奶娃子都看得出她这是心结所致,只有她能救自己。”
楚悠然,“……”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但也句句在理。
到了废弃染织坊时,众人早已是望眼欲穿,一见到楚悠然她们,一个个的都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善哉善哉,真是一群可怜的人呐。”
看着病恹恹的大家伙,大耳块神医就双手合十,做了个十分慈悲的佛礼。
祁景温,“……”
楚悠然嘴角再次狠狠抽了一下。
这是走祁景温的路,让祁景温无路可走吗!
殷官差见来人,神色顿冷,“这是怎么回事?”
楚悠然上前将自己在城中,与李成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殷官差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大耳块神医目光状做无意地扫了眼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早就已经站起来的祖母身上。
相视的那一刻,祖母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大耳块神医眼眸也是闪烁个停,但是很快他就垂下了眼帘,然后给发热的病患把脉。
楚悠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时不时的问一下,时不时的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将戏演了个全套。
最后,两人同时写下方子。
“前辈,你看看我这药方可还行?”
楚悠然写好后,就将药方递到大耳块神医跟前,他看完的那一瞬惊呆了,“原来你的癔症也不是那么严重嘛。”
楚悠然,“……”
“咳咳!”
这时,祁家队伍里的祁深忽然咳了起来,祖母忙道:“丫头,快带神医过来看看你大哥。”
她话落,都不用楚悠然开口,大耳块神医就快步朝着祁深去。
他等这句话很久了。
楚悠然忙跟上去。
走到祁深跟前,老神医先是给祁深把脉,然后才顺势问了他的腿伤,祁深如实禀报。
老神医听完后,神色这才变的凝重起来,再次认真地把起祁深的脉。
好半响后,他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你这毒是如何压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