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母终于松了口气。
在来的时候,里长已经将众人的住宿问题,告诉了他的长子,也就是跟祁景温来的青年,正好他们家还有处空院子,就让他儿子直接带着众人到那去,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也能遮风挡雨。
而祁景温则是将板车推到了里长处,楚悠然借着在板车上拿药的功夫,从空间里取出银针。
里长娘子卧病在床已久,若不施针,就无法行走。
此时,房中除了里长外,所有人都已经在堂中等候,里长家共有三个儿子,而这次去录城的难民中就有两个兄弟在内。
一个叫李柱,一个叫李三,二人请祁景温坐下,给他倒茶水,很是恭敬。
祁景温对两人道谢,抿了口茶,说是茶,却寡淡的很,他也没多在意,眸光瞥向外面时,扫见了几个衣着破旧的小孩童正怯怯地看着他们。
“二位施主,那些是你们家的孩子吗?”
两人对视了眼,神色皆浮上愁色,李柱叹了口气,“那些啊,是我两位舅舅的孩子,他们是吾县好家村的,因为村庄被大水淹没,就来这避难了。”
“去录城闹的那些难民当中,大部分都是吾县好家村的,他们的村子和田地已经被淹没了几月,无房无吃,还要将自己最后的傍身碎银缴纳,用以修堤坝,可是那姓鱼的知府大人,却将银子私吞了,迟迟不修堤坝,最后还说是银子在运输的途中被水冲走。”
“可是那些官兵都完好无损,偏偏银子被冲走,你说他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