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徐嬷嬷以及侍卫们二话不说,直接跪下了,陆老夫人本想按往常一样,微微欠个身就行,结果听到那句“见此如见圣上”,还是颤颤巍巍的跪下了。
不算大的小院子里,呼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可是长公主殿下醒了?老身可否去探望?”陆老夫人跪下后还在逼逼。
红菱没理他,直接喝斥道:“长公主金令在此,禁声!”
陆老夫人一噎,愤愤然闭了嘴,从前华阳长公主从来没有用过金令,所以她们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尔等擅闯内院,扰本宫病体,又出言狂悖,不敬皇室,念在驸马劳苦功高,本不欲多加苛责,但尔等胆大包天,竟趁本宫虚弱,欲抢夺昭宁郡主,取代本宫为郡主之母,有辱皇室,恐有不臣之心,本宫身为昭庆王朝长公主,今日,以金令敕!”
红菱一口气说到一半,停下来喘口气,看到陆家几人不安的脸色,轻哼一声,继续道:
“着陆家大夫人李素素掌嘴五十,与长街行刑,陆云柔陆明丰与其母罚跪长街两个时辰,以儆效尤!另,送陆老夫人回侯府修养!”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
陆老夫人此时直接站起身,指着红菱,骂道:“你个小贱蹄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擅传长公主指令,我要见她!带我去见她!”
红菱:“长公主有令,若有人不从,惩罚加倍,另外,陆老夫人,我家殿下已经让人去宫里了,想必很快侯府也会有圣旨传来,您还是尽快归家吧。”
此话一出,陆老夫人瞪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怎么就惊动宫里了?我不就是来看看孩子,顺便带我亲孙女回侯府吗?哪条律法说了不准祖母抚养孙女的?
见老夫人不说话,李素素和他几个孩子此时也不敢喊了,乖乖的被侍卫们拖走。
“等等······”老夫人见陆云柔也被侍卫架着走,急忙开口。
红菱:“老夫人又有何事?”
陆老夫人:“云柔毕竟是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让这些侍卫拖着去,她以后可怎么办呀?”
红菱:“若是云柔小姐可以自己走,自然不会有侍卫拖她。”
陆云柔被侍卫拖着本就羞愤欲死,此时连忙站直身子,挣开侍卫的钳制,哭着说:“我自己走!”
“嬷嬷,您辛苦跑一趟了。”红菱把金令交给了徐嬷嬷,徐嬷嬷点了点头,带着几个行刑嬷嬷和一群侍卫走了。
红菱:“陆老夫人,您还是尽快回府吧,不然圣旨先到,可是罪加一等。”
红菱微微欠身,提醒着老夫人,随后带着人就回了长公主的院子。
陆老夫人看这婢女对自己丝毫不尊敬,居然先走了!但她此时不好发作,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是赶紧回府吧。
但他心中并不担心圣旨会如何,她毕竟是定安侯的母亲,皇上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长街上,人来人往,大家看着两队侍卫押着几个人走到街上跪下,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人这一辈子多无聊,有热闹看还不赶紧的?
百姓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李素素几人都垂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心中对长公主又是愤恨又是惧怕。
就说人也是挺奇怪的,越不想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咦?这不是定安侯府的大夫人吗?”
“对呀,她去我那买过头面!旁边那个是她女儿,好像叫陆云柔。”
“后面这个是陆家大公子,陆明丰,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这,犯事了?”
“她们早上去长公主府了,估计是做了什么惹了长公主发怒,长公主平时多么善良的人。”
陆云柔指甲死死的掐着手心,眼泪一个劲的掉,身后俩婢女也跟着跪着,浑身发着抖。
徐嬷嬷见有人认出陆家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举着金令,把红菱在府里说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
又着重强调了这些人是去抢夺昭宁郡主,给陆家大房养,适当的添油加醋之下,百姓们忍不了了。
“这也太恶毒了,别说长公主的孩子,就寻常人家的孩子也没有刚出生就让人母子分离的啊?这陆家大房安的什么心?”
“陆老夫人也是,我听说这大夫人啊,是陆老夫人是娘家之女,抢了郡主给娘家的人抚养,这······简直荒谬!”
“陆老夫人和陆大夫人自己也是当母亲的,怎么能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
“华阳长公主何等尊贵,一直以来都对侯府以礼相待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来抢郡主?”
“就是,看看灵云大公主的驸马,那家人见到灵云大公主坑都不敢吭一声!”
“早上郡主出生时天降异象,雨也不下了,这老夫人抢了郡主回去是想干嘛?”
百姓们大声讨伐着,看着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