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插手他们的事情可不是明智之举。”秦琛蹙眉,他非常理智,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秦家这些亲戚在他眼底跟陌生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会无缘无故讨厌陌生人。
“是不明智,可我始终答应过小印好好看着他们。”秦启深深的叹了口气。
始终都是弟弟的孩子。
“不是你的责任就不要往你身上揽。”秦琛毫不留情的批判。
就算是秦印临终托付又怎样,那时候他们还未成年,秦启把人护在羽翼之下也还说的过去。
可这么多年过去,两人早已结婚生子,属于他们的东西秦启也分毫未动交给他们。
现如今他们怎样那都是自己的事情。
他冷着脸对于这类事情向来是不耐烦的。
程意也从他们话语中听出七七八八,差不多就是秦沐辰父母出了些事情,托秦启照看俩孩子一段时间。
“爷爷,我可以照顾的,反正他们平常也都有保姆接送,我下班回来可以陪他们玩。”
他不想看着秦启和秦琛哪一方面为难,就开口揽下这件事情。
而且也还好久都没见他们,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秦琛:“……”他转头看向跃跃欲试的程意满目复杂。
本来程意最近的累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还为了两个小孩操心,是嫌自己不够累吗?
“小意……”秦启缓和了语气,有着程意的开口他刚想说不必,自己看着也是一样。
一旁沉着脸的秦琛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明天让人把他们接过来。”
霎时间程意和秦启都转过头朝他看去。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秦琛就松了口,转变态度。
不过对他们来说都是好的,尤其是秦启满脸欣慰。
“好,好,有阿琛在我就放心了。”他一连说了两句好,眉目间的愁绪也在舒展。
嗯?程意皱眉看着秦琛。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经意间,程意就这么说出声。
本来想问系统的,没想到说出口,这让程意一愣,拘谨的停下吃饭的动作。
“最近还挺闲,刚好没什么事情。”
秦琛开口回答了,很明显能听出来是借口。
但程意没再问。
【说不定是心疼你每天太累了,所以自己揽下。】
系统看着程意一下又一下戳着碗里的米饭,忍了又忍还是憋出这么一句。
虽然表面上两人都各退一步,恢复到普通关系,但它怎么看怎么觉得怪。
真的有人能这么毫不在意的重新当成朋友吗?反正它信不了一点!
况且他们最开始的关系也不是朋友。
【怎么可能。】程意慌乱的抬眸正撞上秦琛的目光,不由得怔愣。
回过神来又欲盖弥彰否认。
怎么可能是因为他,不!不可能的!
程意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内心还是在动摇,他压下内心的悸动,安安静静的吃完这顿晚饭。
本该早早上床睡觉的程意窝在阳台的沙发里看着满天繁星,不知不觉间他又从楼下摸了一瓶酒来自斟自饮。
“唉~”
“咕噜咕噜~”杯子旁有程意专门给系统准备的小杯子,也倒了一杯,不过它只能闻着酒香共享程意品尝的味道。
“宿主你不困吗?”它抱着杯子看醉意朦胧的程意。
回来这几天喝的酒比前半年都是多,楼下酒柜都快被他薅秃了。
原先排列整齐的酒瓶,现在很明显的空出一块。
“还好。”程意有些迟钝的开口。
“反正明天不用上班,晚点起也行。”他眯着眼困乏的窝着没动显然是还不想去睡。
尽管精神上已经很困,但脑海里的事情烦的他 不想睡。
他举杯看着深红色的酒液仰头喝了个精光,才慢吞吞的去洗漱。
走出店门浴室时又想起什么,晃晃悠悠的来到之前放平安扣的抽屉,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光秃秃的。
什么都没有,他伸手去碰也只碰到木质的抽屉底部。
“不是幻觉啊!”程意喃喃自语,转身爬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
夜色渐沉,屋内只常亮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照在那一小片区域。
隔天程意还在沉睡中却有人哒哒哒的敲着他的房门,响了一会儿才吵醒程意。
他从被子里艰难的拔出脑袋,蓬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头,脑袋上还翘起一撮。
“谁啊?”程意睡眼惺忪的开口。
但是在他开口后敲门声反而不见了,程意揉了揉脑袋,爬起来打开房门。
只见两小孩被保姆领着往另一个房间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