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送来了担架,大哥终于跳了起来,跟大家一起把屁股挨了一下的哥们一起抬上担架。
这时候的人还是古道热肠的多,毕竟都是街面混的人,大家轮流着把人抬到了医院,道哥包了三台台球桌,让大家去玩,众人给道哥呱唧呱唧。
都这个时候了,道哥风骚地回了一礼,“谢谢大家。”
众人散去。
毕竟事大,不是小孩们能解决的,周鹿鸣留在这里,道哥回去找大人来。
道哥凭着自己神秘莫测的关系,给把这事解决掉了,听说双方都很满意。
大人层面解决了,住院,医药费什么的。过了段时间,道哥,还想表达下歉意,这个他自己没办法,找了陈四,拉上周鹿鸣,一起去和对方两人接触了下。
毕竟是陈四,一盘路都是熟人,找了个小馆子,几人学着大人的模样,闲着攀扯。
“这位带墨镜的弟弟,也真是辣手摧花,我兄弟足足趴了一个星期,哈哈哈。”武铁牛笑道,就是跳出来的那位对面大哥。
“你可把哥哥害苦了,痛死哥哥了。”挨了一下的哥们,孙菊。
没一会几个人就亲地跟亲兄弟一样,周鹿鸣忍不住说道,“孙哥,小弟也是瞎说,你就听一听,你名字是不是不好,改一改名字?”
“啊?”孙菊一时没反应过来。
“孙菊,孙菊。损菊花...哈哈哈,孙菊你最好是去改改,这名字自带受伤啊。”陈四反应得快一点。
“兄弟,这个还真的得考虑考虑,你说你这事,天灾啊,回头去庙里找个人解解挂吧。”武铁牛一脸担心地看着孙菊。
“啊!这个,还有这种说法啊。”孙菊让他们说得也是有点意动。
“回头我去找人解解。”孙菊有点郁闷地自己喝了一杯。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地是,这次小聚成就了道哥真正的社会地位。没几天的时间,小小的县城,小青年的群体中盛传一位辣手摧花的狠人出现,专门捅人菊花,后来越传越邪乎,成就了菊花杀的社会称号。
后来,陈四在班里说起此事,道哥也是第一次听到,刚开始有点懵逼,周围的人能看得出来道哥抑制不住的嘴角,这货居然很是自豪。自此,道哥的墨镜,风衣,标准配置有了一点小小的不同。风衣的左胸有了专属刺绣。
金黄的菊花。
一转眼,四月底,马上五月了,院子里面的槐花陆陆续续冒出来花骨朵,北方的槐花孕育在四月,盛开在五月。李妈妈让周鹿鸣等花开了,采摘一些,弄一顿槐花饭吃。
周鹿鸣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搬着躺椅放在槐树下,拿本书看或者不看,盖在脸上也好,听着风声,闻着槐花的清香,就那么躺着,整整躺一下午。
这个时间,周鹿鸣去了趟张建家玩,顺带拐走了一只花斑狸猫。张建这小子肉疼不已,明明养不起那么多,每每送走一只,还要难受半天。
“一个大男人,哭哭戚戚成何体统,赶紧给我挑一只好看的,算了,我自己逮算了。”周鹿鸣打趣道。
“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我的猫,我的心肝。”周鹿鸣看着张建在自我导演感情戏,苦笑不已。
“你,周鹿鸣,今天开始,要对我的猫负责,不然,我一定会为了我家的猫报仇雪恨。”张建悲情状。
周鹿鸣摆摆手,抱走了小猫。
小猫到家喵喵地喊了两天,也就适应了。可把周萍给稀罕坏了,整天一放学就守着小猫,逼着周鹿鸣给小猫逮鱼,周鹿鸣只好告诉妹妹,小猫还太小,吃不了鱼,等它大点再去给它逮鱼,才作罢。
小猫来的时候刚会跑,跑起来,斜斜的,一会儿就把自己跑晕掉了,摔倒在地上,逗的一家子哈哈大笑,小院里时不时地传来小猫的叫声。小猫黑乎乎的,跑起来又快,被妹妹周萍起名,黑星,虽然另外三位家庭成员极力反对,反对无效,小猫起了名字,黑星。
小猫喜欢练爪子,爬树,小的时候爬不上去大槐树,只能在硕大的树干刺啦刺啦地磨爪子,往上窜几下掉头再跳回地面。周鹿鸣在树下打桩站马步,练拳的时候小猫就围着周鹿鸣转圈圈。周鹿鸣在树下躺着看书,睡觉的时候,小猫就安静地趴在周鹿鸣的怀里,暖暖的,跟一个小暖宝一样。
五月了,槐花开了,清香扑鼻,远远就能闻到槐花的甜蜜,蜜蜂也开始了一年中最喜欢的时节,酿造珍贵的槐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