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鹿鸣抽出来一个周末,趁着有空,去找了趟武统,先让武统打了一趟拳,自己好好看看练得怎么样了。
“武统,看得出来,你确实下了功夫,进步很大,接下来我会教你更深一步的功法。这个东西没有小说里面那么夸张,但是这个也属于不传的秘法,希望你不要随便传授。”
武统兴奋地一蹦老高,“真的?我武统你还不放心。放心吧,快教我。”
练拳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武统非要拉着周鹿鸣去吃饭,要请客。周鹿鸣说以后再说吧,家里店铺正是最忙的时候,要回去帮忙。
武统拜了一拜,说以后请周鹿鸣吃饭,周鹿鸣说不用不用。
两人分开以后,周鹿鸣赶去炸鸡店,正是忙碌的时候,话不多说,上手就干。
忙碌完中午的饭点,一家人在轮着吃饭,李妈妈给他们端来菜,“鸣鸣,小文化广场那里,也规划拆迁了,听买炸鸡的人说有人居然拆伟人的雕像,从台子上给摔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对了,听他们说的样子,好像还是你以前的同学,叫什么来着,孩子他爸,叫什么来着。”
“张什么,张健,对,张健。”
“啊?”周鹿鸣一口米饭差点噎岔气。
李妈妈赶紧啪啪地给鹿鸣拍了拍后背,递给他水杯,灌了两口水才缓过来。
“妈,我吃完了,出去一趟,去张健家看看。”周鹿鸣把仅剩的两口塞到嘴里,拔腿就向外走去。
“慢点,喝点水。”
“不渴了。”
周鹿鸣急步赶往张健家,“这家伙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出事了吧,该。”周鹿鸣和张健以前关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听见这消息也是着急得不行。
“张健,在家吗?我是周鹿鸣。”周鹿鸣在张健家门口拍了拍门环。
“是鹿鸣啊。张健在他屋躺着呢,你自己进去吧。”张爸爸从院子里面往外瞧着。
“张叔叔你好,我去看看张健。”周鹿鸣紧赶两步,挑帘进了张健的小屋。
“怎么就这样了!好点了没有?”周鹿鸣坐在张健的床尾,撩起来毛巾被看到打着石膏的右腿。
“鹿鸣你来了啊,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张健一脸郁闷地回应周鹿鸣。
“你不是跟着黑子去修铁路了吗?怎么又搞起来拆迁了,还去拆伟人的雕像?你脑子有病啊。”周鹿鸣也是着急,气得要不是张健断了腿,非得踹他两脚。
“别提了,黑子tmd就是个骗子。坑死我了,要不是我跑的快,差点就被卖到煤窑挖煤炭去了。”张健说起黑子,咬牙切齿,身子一窜一窜地,就这断腿都快能蹦起来了。
“别提黑子了,你怎么又去干拆迁了,还敢去拆伟人雕像,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周鹿鸣打断张建的话,不然这家伙得没完没了地诅咒黑子。
“我后来回来,学也上不成了,也不能一直待着,就跟着临班的张二胖去搞拆迁,刚去人也不熟,就被安排了这么个活,还说干好了奖励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啊。”张建伸着一个手掌,比划着五百块钱。
“钱,钱,就五百块钱你就不要命了啊。”周鹿鸣也是真得生气,要不是张建老爹在外面干活,非得口吐芬芳。
“先好好休养吧,活什么的再说吧,我告诉过你,就你家的房子和地,你就躺着也饿不到你,净折腾,等养好了,看看再说吧。别再瞎搞了,那是人干的事吗?不说什么邪乎不邪乎的事,这事你真干了,你一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在咱们小镇子你就别想再抬起头。”
“幸亏雕像一点儿事没有。”周鹿鸣也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鹿鸣你说邪乎不邪乎,我就站到上面,啥也没干,好好地就掉下来了。”张建还想摆活两句。
“闭嘴吧你,好好养着,这事不要再说了。等你好了,再慢慢看看什么活能干吧。”周鹿鸣打断了张建的话。
俩人聊起来上学的事倒是开心了不少,周鹿鸣陪着张建说了会儿话,看着张建的心情好了很多,周鹿鸣看到时间也不早了,就和张建说了再见,说以后有空再来看他。
周鹿鸣跨了一个脚,转头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你的猫,都哪里去了。”
“我的猫,我的猫啊。”张建这是要哭的节奏。
“算了,我不问了。”周鹿鸣转身要走。
“都被我老爹送人了,我爹说我,‘以后要是再这么不靠谱,养一只送一只。’”张建拍着床边,一副泼妇状。
周鹿鸣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以后咱们好好干活,再养起来,你爹那个时候就不会再给你送走了。”
俩人告别,周鹿鸣顺着张建家的小坡往回走,“一天天的,这都是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