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叫道:“正是你爷爷我,你那么快便想起,可见你还未老,我还道你早已老死在亨国,正愁没人报仇呢。”
查达成闻之大怒,正欲发作,他一旁乞颜住将他按住,问道:“此人是谁?”
查达成愠色道:“这人便是当年在青原山之下,你我绑的那鬼精灵般小孩子。”
乞颜住颔首道:“原来是他。”向乌和乌兰拱手道:“大将军,我俩去会会他!”
乌和乌兰眼角一瞥,说道:“先试他一试。”
乞颜住道:“那便瞧好吧!”自领四百亨军走出阵来。金琨笑道:“乞颜住,原来你也活着,当年怎就没被我师父一掌劈死?”
此时忽听亨军中金鼓骤响,众军齐声发喊,乞颜住冷笑一声,并未接腔,带着四百亨军直向金琨冲来。
金琨令旗又举,领着一百多骑兵直插而上,身后弓箭手换上腰刀,也迎头而上,一时间,在这山谷之中,如晴天霹雳,喊杀震耳。
金琨策马而前,挺槊直刺向乞颜住面门,乞颜住一个侧身,长槊猛地扫来。
金琨见这一槊他竟不躲不避,还可瞬间还击,不敢托大,将槊一横,挡住这一槊,顿觉一股内劲从槊中传来,震得虎口处生疼。
乞颜住再是一槊刺来,金琨忙低头错过,回身将槊一送,乞颜住竟一把将之抓住,“嘿嘿”笑过两声,倏地夺了过去。
金琨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暗道:“我只道我的功夫与乌和乌兰天差地别,没想到连他一个武师都不是敌手,此仗如何赢得?”
一瞥之下,又见查达成纵马奔来,他高举铁骨朵猛地当头砸下。
金琨见状,忙将胯下战马向左首纵出几步,这一击竟落在了乞颜住的马首,直把他战马劈去半张脸面。
那马应声倒去,乞颜住一跃在地,喝道:“查达成你在干什么!”
查达成怒道:“这小子说我死了,还说是我爷爷,我怎可饶他!”
说罢,铁骨朵再举,呼呼响声还未绝,这铁骨朵却早到。
金琨见来势凶猛,抽出腰刀一格,谁知仅挡住第一击,那腰刀便被击成两段,第二击又到,金琨疾扭身避过,但身上衣甲却被消去了半边。
不等金琨有丝毫喘息之机,查达成第三击又来,金琨百忙之中猛拉缰绳,马头疾转一侧,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金琨匆忙策马向前,仍是心有余悸,暗忖:“这几人武力已远超我的预计,我即便未曾受伤,也是一个都敌不过。
“我军又连日征战,伤亡过多,不可久战,还是早早撤了吧。”
他长啸一声,骑着战马往东面奔去。其余义军听见他以啸为号,纷纷丢下眼前亨军,也往东面急撤。
乞颜住失去战马,无法追上,咳了几声,直骂道:“天杀的查达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奔过一阵,手中横刀随意往义军战马上一挥,那马上之人跌落下来,他疾跳上马,发奔追去。
义军本欲边打边撤,但无奈这支亨军非同一般,加之义军有伤在身,敌之不过,纷纷丢下重器,直往东面山丘转去。
查达成还道来了个劲敌,却不料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没能将金琨拿下,口中大呼:“不过瘾不过瘾!”
一马当先,也转进了山丘树林。
在树林中奔得一阵,追上几个落单义军,二话不说,举起铁骨朵正要砸下。
但猛然间,斜地里一支长枪迎面刺来,查达成坐下铁骑忽然人立而嘶,他一慌神,险些掉下马来。
他紧拉马鬃,铁骨朵“呼”地挥出,那人却不慌不忙,举枪一挡,只听“当”地一声巨响,二人身形都晃得两晃。
查达成转过身来,往那人身上看过几眼,说道:“原来是你!”
那举枪之人正是涯角枪柳太,只听他大喝道:“你记得我便好!”一柄银枪接连刺来。
查达成胯下坐骑早惊,几不听使唤,他忙用铁骨朵左支右绌,模样甚是狼狈,却还是被枪头划破了面颊,立时现出一道伤疤,血流满面。
又听林间号角声四起,瞬息间转出近千人来,金琨一马当先,与柳太二人一枪一槊同时刺来。
查达成直惊出一声冷汗,忙举铁骨朵档去枪槊,但胯下马儿不听使唤,索性跳下马来,往回便奔。
奔至转角处,迎面碰到乞颜住带领四百人马钻进林中,见到查达成如此狼狈,喝道:“又怎么啦?”
查达成边跑边叫道:“我竟忘啦这小子诡计多端,快跑!”
没等他话说完,林中已是飞来箭矢无数,瞬间又是射倒十数人。
乞颜住见义军瞬息间从林中不断冒出,一众战马被惊得嘶鸣不断,其他亨军也是接连慌神。
他既惊且怒,连声招手呼喝,与几百亨军急忙回撤,直撤至乌和乌兰之处,义军这才停滞不前,两军遥遥相峙。
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