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夏忠连说了几声“好”,又道:“连金贤侄都不惧之事,我妙祗派又何从怕来?
“你金琨愿意医治狂阳,我妙祗派更是愿意,咱们既然志向相同,为何就不能精诚合作,反倒去怕它霁云盟?”
金琨面上惊色一晃而过,说道:“掌门您是否会错了意?我何时说过霁云盟?”
章夏忠正色道:“贤侄莫再与我打哑谜啦,我妙祗派虽与青原派人数相当,但也能竭尽全力,护住金贤侄的周全。
“若你还是嫌弃,我愿以长老之位相赠,如何?”
金琨直觉这人来得太为怪异,哪有当街说此要事之理?况且他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一上来便把霁云盟抖落了出来。
金琨料定他来者不善,不可与他再多攀谈,于是拱手说道:“掌门莫再与我说笑啦,今日病人太多,恕不奉陪了。”
说罢,又鞠了一躬,朝树诚堂走去。
章夏忠脸色忽地一变,在他身后大声道:“你每每与病人交代,必须勤修内力,否则狂阳将会加剧。
“这岂非明摆着说,张盟主主张的停修内力,定会对大家有害么?”
金琨猛地一回头,却又见章夏忠正色道:“你早已得罪了霁云盟,似你这般的聪慧,又怎会不知?
“你必定早知会有祸事临头,又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金琨正待再说,便在此时,二人猛听得一彪人马自西奔来,卷起大片尘土,惹得街道两旁人群纷纷捂鼻而退。
这队人马中,足有骏马三十余匹,马上个个都是彪形大汉。
马队当中还藏着一架颇为精致的马车,但也是因赶路匆忙,惹得车身上尽是泥土。
此时在马队之前,有一中年人飞身下马,往树诚堂中奔了进去,尔后又有一年轻人在他身后喊了一声,也跃下马来,紧随其后。
金琨被马队之势大震,心中早有了警惕,忙撇下了章夏忠不管,立时奔回了树诚堂去寻那二人。
这堂内病人本是人头攒动,拥挤非常,但经马队这么一惊,竟有近半病人心生恐惧,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金琨直奔至内堂之中,才见那中年人与肖梨雨抱拳道:“原来清雅大夫竟如此年轻,可否帮我医治两位危重的病人?”
金琨一细看这二人的面目,则是吃惊不已。
他忙想到树诚堂之外还有一个章夏忠,可谓险情未去。
便立时向那中年人鞠了一躬,带着这二人和肖梨雨匆匆走进了屋后一居室之内。
这间居室仅两丈见方,金琨请中年人当中坐定,拉着肖梨雨与他行了一大礼,说道:“未料是武丞相来了舍下,未能早早迎讶,还望恕罪!
“这里人多眼杂,并未十分安全,只好请二位屈就于此啦。”
原来那中年人正是当朝丞相武方瑞,他与副将沈锋以微服进到树诚堂中,忽见金琨也在此处,便放心地跟他来到这间居室落座。
武方瑞悦色道:“本官来此求医,正是有求于你们,怎能随便跪我?”说罢,连将二人搀起。
一旁的沈锋笑容甚暖,忙握着金琨道:“我们听闻这树诚堂中有一金琨金大侠,起初我们还道是同名同姓之人,未料还真是金少侠你!”
这三人数月未见,自是一番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武方瑞首先询问了金琨为何会在此行医,金琨简单说过了,还忙向肖梨雨郑重引见了这两个当朝官员。
几人未能多说几句,武方瑞忙抱拳道:“少侠还容少叙,我的马车中有五名病人,其中二人病危,还请清雅大夫速速施救!”
肖梨雨从未料到当朝丞相还能如此的亲和有礼,正要答应时,金琨却抢先说道:“武大人的安危重要,你们在此先行等候,我先去看看那些病人。”
说着,立时退出了门外。却又见弈先生和范莽二人早在门外等候。
弈先生问了一句:“这两个人是谁?”
金琨心知章夏忠忽然来此,弈先生自是警觉万分,他忙与二人低声道:“此乃当今丞相武方瑞,还请二位护在此处,我去去就来。”
这二人也是一惊,只听范莽囔囔道:“今日这是怎地了?怎恁多大人物来了此处?”
金琨快速奔回了内堂,只见此处又进来几名马队的护卫,正自来回巡查。
金琨径直出了这树诚堂,他站在正门处,一眼扫去,再也寻不见章夏忠的人影,心中虽是疑窦重重,也不愿再理会了。
过不多时,他从马车中将两个危重病人扛至了房舍之中,对肖梨雨道:“梨雨,车中五人均是狂阳,这二人病情极危,咱们先给他俩治了吧!”
肖梨雨见这二人是亲兵的穿着,他们牙关紧咬,昏迷不醒,的确是刻不容缓。
她二话未说,立即将他们放至一边的木床上,又从药囊中取出银针,替二人扎下,而金琨则是用极寒内力,替这二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