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远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少年,浑身无力的样子,却能丢出那一剑,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
“你是谁?这里的事,不是你能管的。”史从远说话时,已经又来了几名武师围住史从远,把他保护在身后。
“天下人,管天下事。”吴宇说话时,嗓子还有些哑,边说边调整声调。
“狂妄。”史从远说完,又拿过一个火把,对着井口又要丢出去。
“所有人都不许动。”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周围在场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声音来源。
一名一身铠甲的将军,身后跟着一队士兵,士兵前面是被压着的史府看门人。
“把这里围住,所有人放下兵器,但有反抗,格杀勿论。”将军说完,所有士兵把这里围住。
阻拦何贵的四名武师互相看了眼,突然纵身跃起,跳向墙头,只是身体刚升到半空,就有箭矢袭来,几声惨叫,四名武师全部落地,每人腿上都被扎了一支箭,虽然没有死,但是已经无法行动。
射完一轮箭矢的士兵再次搭上箭矢,盯着场中众人。
每个人都绷紧心神,主动的丢下手中兵器。
一个文官从后方进来,何捕头见到后,立刻躬身行礼:“府君。”
“嗯,起来吧,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是。”
府君后面冒出一人,是报信去的田三七,见到吴宇后,连忙跑过去。
士兵见他是跟府君一同前来的,也就没有阻挡。
“吴大哥,你没事吧?”田三七扶住吴宇,双手都是汗水。
“我没事,虚脱而已。”吴宇艰难说着,嘴角扯动,露出一丝笑容。
“吴大哥,你能说话了!”田三七兴奋的说。
吴宇点点头,对着田三七说:“胡翠柳还在井中,里面有柴火,他们要消灭证据,赶紧把他们救出来。”
一句话,让史从远也醒悟过来,抢过地上的火把,就要丢入枯井,只是手刚触碰到火把,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史从远的手腕插入一根箭矢,剧烈的疼痛,让他跌坐在地上。
“全部人都带走!”盔甲将军说完,所有士兵簇拥着在场的人离开。
“宋府君、全将军,能否容老朽说句话。”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两个仆人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虚弱老者走来,每走几步,就停下咳嗽一声。
全将军见到老者后,没有催促士兵行动,看了眼旁边的府君。
“宋府君,请与全将军一同到书房一叙。”
“好,劳烦史老带路。”
三人离开此地,场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吴宇对着何捕头说:“何捕头,还请先把井中的人先救上来。”
何捕头有些犹豫,此时他手下的捕快也已经赶到。
但是何捕头知道,现在情况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如果擅自做主,那么将会面对什么样的风险他不敢想。
吴宇让田三七扶着自己来到何捕头身边。
吴宇低声对何捕头说:“何捕头,这次擅自闯入史府,虽然是我们做的,但是难免会牵连到你,这史府做的事丧尽天良,如果让他们逃脱罪责,那么姚阳府的百姓怎么看你。如果史府的罪行证据不足,那擅自闯入朝廷大员府邸的罪责,可是很重的。”
“那依吴小哥的想法,该如何做?”何捕头也明白其中的危险,自己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想脱身,只能让史府的罪名坐实,想到此,何捕头双眼盯着井口。
“把人救出来,把史府的罪名宣扬出去,让史府承担应有的罪责,何捕头,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吴宇对着何捕头循循善诱道。
何捕头点头表示同意,指挥手下捕快,进入枯井中。
留守的士兵想要阻拦,不过何捕头与副将说了几句,给副将递了一袋银子,副将便点点头,手下士兵站着眼观鼻鼻观心,不再阻挡捕快们行事。
史达明看着俩人,缓缓开口:“两位这次事情是我史府失察,如果两位能帮我隐瞒过去,老夫定有厚报。”
“史御史这话说的,我只是宋府君叫过来帮忙的,可不是图什么厚报。”武将说完这话,便不再说什么,看着宋府君。
宋府君今年四十多,面貌儒雅,一缕长须,听了史御史的话后,没有说话,只是捋着长须沉思。
“对于那些小民的损失,史府愿意每家赔偿一百两纹银,这次是妖道借助我史家府邸作恶,虽然与我史家无关,但我史家还是拥有失察责任。这次的赔偿全部交给宋府君,由宋府君分配,另外,我史家还会再捐五万两纹银,给府君,作为缉拿妖道的奖赏。”
听到五万两纹银时,全将军双眼一亮,扭头看向史御史。
老御史自然明白意思,又开口:“全将军的将士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