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繁华和热闹令人向往,却拴不住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罗娇娇听说一早就回返代国,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儿,脸上始终洋溢着愉悦地笑容。
姜钰驾着马车驶出了城门。罗娇娇直到坐在马车上才觉得皇城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薄郎君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化。他闭着眼睛端坐在车内,盘算着如何将罗娇娇的姐姐中毒之事告诉她。
马车在十里亭的林子旁猛地停住了。薄郎君一把抓住了身子因惯性向前倾倒的罗娇娇。
“杨郎君!听说你要离开,我特来送你一程!”赵都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来者不善!我不便出手,你可要当心了!”薄郎君贴耳嘱咐罗娇娇,然后他钻出了马车。罗娇娇跟在了他的身边。
“不知赵都尉有何指教?”薄郎君看着赵都尉带着一队骑兵拦住了他的马车,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我只想看一看你的尊容,别无他意!”赵都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若我不肯呢?”薄郎君抿了抿薄唇冷眼看向赵都尉。
“我恰好带着一队弟兄执行公务,我想他们也不介意活动一下筋骨!”赵都尉眉目一横,挺直了脊背。
“郎君!你和夫人先走!”姜钰拔出了剑。
“你确定他可以以一敌十?”赵都尉抬起了手臂。
薄郎君是绝对不会让人看到他的样貌的,所以他只能跑了。但他又不能展露身手,便只有依靠罗娇娇。
“别杀人!”薄郎君对姜钰道,然后他的手搂住了罗娇娇的腰肢。
罗娇娇身子一紧,但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她携着薄郎君飞身马车旁的树上,然后直奔林中而去。
“呵!好俊的轻功!你们两个跟我去追!”赵都尉点了两名身手不凡的属下追向罗娇娇二人。
剩下的十余骑围住了姜钰打斗起来。薄郎君有话在先,姜钰不敢痛下杀手,所以处处受制,以至于不能去帮罗娇娇。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拖住这些人。
罗娇娇带着薄郎君几个起落,来到了林子里的空地上。
“跑啊!”赵都尉带着身边的两位高手步步紧逼过来。
“小心!”薄郎君站到了一旁。
罗娇娇手中无剑,只能徒手对抗赵都尉的两个下属。
“他是你的什么人?”赵都尉看着临危不乱的薄郎君,心里更加的好奇起来。他只不过是个商人,怎么会这么淡定?
“妾室!”薄郎君看到罗娇娇依靠自己的轻功优势,躲闪着对方的刀剑,心下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哦?如果太尉知道你已经有了妾室,还会把女儿嫁给你么?”赵都尉这回是真心笑了。
“既然如此,赵都尉何必苦苦相逼呢?”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道。
“我只是对在下的尊容好奇!你也不想她被伤了吧!”赵都尉说着人已经走向了薄郎君。
罗娇娇自然是将赵都尉的话尽收耳底,所以她一脚踢开一人,回身一掌击向已经走近薄郎君的赵都尉。
赵都尉不得不闪身躲避罗娇娇的掌力。他的下属的刀劈向了罗娇娇的后背。
薄郎君一把拉过罗娇娇,他的右肩被那人的刀锋划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袍。
“郎君!”罗娇娇大惊失色。
赵都尉却欺身近前,身手抓向了薄郎君的面门。
“啊呀!”
赵都尉突然手腕刺痛,身形迅速后退。一位面色微赫,浓眉环眼,鼻若悬胆,口唇圆润之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师傅!”罗娇娇不觉失声唤道。
“滚!”山晨的浓眉一拧,厉声喝道。
赵都尉的两个下属还想上前,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走!”
赵都尉连人都未看清之时,便已经受了伤,心知此人的功力非比寻常,因而带人撤走。
“师傅!伤药!”罗娇娇见薄郎君面色苍白,肩背上的血无法止住,赶紧向师傅讨要止血药。
“这种人救他作甚?”山晨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了止血药瓶扔给了罗娇娇。
罗娇娇替薄郎君脱下了外袍,扶着薄郎君坐在了石头上。
薄郎君的伤口在肩背,所以他解开了衣襟。罗娇娇正要掀开他的衣领给他上药,她手中的药瓶却已经到了师傅山晨的手中。
“到一边儿去!”山晨冲罗娇娇低吼了一声。
罗娇娇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师傅面前居然忘记了避讳男女之嫌,不觉得脸红了起来。
“嘶!”
薄郎君强忍着伤痛半天未吭声,却被山晨的止血药粉唦得出了声。
“从来也没伤过吧!”山晨将伤药收好,从怀中掏出一卷麻布给薄郎君包扎起来。末了,他用力按了一下薄郎君的伤处。
“啊哧!”薄郎君痛得是满脸通红,额头见汗。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替我才挨了一刀的!”罗娇娇撅着嘴瞪视着山晨。
“哼!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就废了他!他为了隐藏自己,却不惜将你置于险境!”山晨的话使得薄郎君汗颜。
“师傅!他是有苦衷的!”罗娇娇将他的师傅拽到一旁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