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管家按郡守刘乾的吩咐将饭菜送到了姜钰的房间里。
薄郎君和罗娇娇吃了一点,然后吩咐人撤了下去。
这时,秋子君提着酒壶醉醺醺地走了进来。他看到薄郎君闭着眼睛坐在床前矮凳上,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身边道:“想不到你这么在乎他的生死!呵!要让他醒来并不难!你只要唤我一声师傅即可!”
秋子君跌坐在了薄郎君的身边。他手里的酒壶差点脱手而出。薄郎君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秋子君的手臂。
“怎么样?”秋子君斜眼瞅着薄郎君。
“叫不出口!”薄郎君松了手转头看向姜钰。
“他的生死可在你的一念之间!”秋子君半真半假地道。
“总会醒来的不是么?”薄郎君抿紧了唇。
“做我的徒弟就这么委屈你么?别人求还求不来!”秋子君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薄郎君闭上眼睛不言语了。他真的不喜欢秋子君。他不但嗜酒如命,还有时霸道得不可理喻。这样的人就连朋友都做不得,怎么可以成为他的师傅呢?
“这小子虽然身子骨强壮,伤也未在要害之处。可是他失血过多,如果长时间昏迷的话,还能不能醒来就未可知了!”秋子君一把拉住了薄郎君的臂膀站了起来。
罗娇娇见秋子君趔趄着走向门口,心里一着急就喊了一嗓子:“别走!”
“他又不肯做我的徒弟,我为什么不走?”秋子君转身指着薄郎君叫道。
“做你的徒弟可以!但你不可以以大欺***我做不喜欢的事情!还有,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薄郎君终于松口了。
呵!小子!还跟师傅我谈条件?你若日后不听我的,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秋子君在心里冷笑。
“行!过来行拜师礼!”秋子君瞪着醉眼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
薄郎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到了秋子君的身前躬身行礼。
秋子君一只手按住了薄郎君的肩,硬是把他逼得跪下了。
“拿着!”秋子君把酒壶放在了一肚子气的薄郎君手里,抬腿走向趴在床上的姜钰。
薄郎君愤愤地起身走了过来。他见秋子君正用内力给姜钰疏通全身的经脉和气血。他的这份功力令薄郎君不得不叹服。
浑身气血通畅的姜钰缓过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秋子君收了内力,缓缓扶着姜钰坐了起来。
罗娇娇赶紧把枕头放在了姜钰的身后,让他倚坐着。
姜钰的眼珠子转了转,人已经清醒过来。他看着立在秋子君身后的薄郎君阴沉着一张脸,心里便知他定是为了救醒自己做了什么违心之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薄郎君了。十年的贴身相伴,他们彼此了解甚深。
“人已经没事了!”秋子君拿过薄郎君手里的酒壶轻笑着离开了。
“您答应了他什么?”姜钰翕动着干裂的嘴唇问薄郎君。
“做他的徒弟!”薄郎君转身背对着姜钰。
“都是属下不好,连累主子了!”姜钰想要施礼,但是他的右臂却抬不起来。
“别动!”罗娇娇扶着姜钰道。
“你好好养伤!”薄郎君疾步走了出去。
“能拜在天下武功第一的秋郎君门下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罗娇娇安慰着姜钰。
薄郎君被秋子君相逼的情形,罗娇娇可是亲眼所见。她没想到姜钰对薄郎君竟是如此重要。
薄郎君去浴房沐浴去了。他神情沮丧地泡在浴桶里。
“我若不答应他,他也不会让姜钰死的!”薄郎君此时后悔不跌。
浴房的门扇动了一下,薄郎君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便知是谁来了。
“我不喜欢与他人一起沐浴!”薄郎君一把抓起搭在浴桶上的浴巾裹住了身子。
“我又不和你一个浴桶!你紧张什么?”秋子君醉眼朦胧地趴在了浴桶沿上,他的脸靠得很近,薄郎君顿时眉眼都挤到了一处。
“徒弟!你最好乖一点!”秋子君用手拍了拍薄郎君的脸颊,然后转身走向另一只浴桶。
薄郎君脸色铁青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用力地抓着浴桶的边缘,指骨已经发白。
“等下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衫过来!”秋子君“扑通”一声,跌坐在了浴桶里。
薄郎君起身穿衣离去。他恼得头脑发胀,回自己的屋子里躺下了。
秋子君坐在浴桶里睡着了。他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
浴室里漆黑一片,水已经凉透。
“臭小子!”秋子君并未看到干净的衣衫,只好穿了原先的。
正在睡梦中的薄郎君被秋子君一把揪了起来。
薄郎君本能地出手了。秋子君见薄郎君跟他动起了手,心火“噌噌”上窜。
薄郎君坐在床上本身就不占优势,很快就被秋子君掀倒在床,反剪了手臂。
“放开我!”薄郎君哑着嗓子叫道。
“你不敬师傅,我该怎么罚你?”秋子君不但没松手,还捏住了薄郎君的下巴。
薄郎君不吱声了。他深知现在自己落在秋子君的手上动弹不得,实在不易触怒他。
“你的这身皮肉太过细腻,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