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恒大殿之上,欣兰的尸体摆在最醒目的地方。
乌恒大将军端坐在宝座之上,脸色阴沉的如同外面的阴雨天气。
侗氏和三王子强作镇定地步入大殿。三王子看到欣兰的尸体,感到头皮阵阵地发麻。
“见过族长!”侗氏和三皇子躬身施礼。
“她为何要谋害瑾儿?”乌恒大将军忍着怒气问道。
“许是记恨郡主当初赶她走!”侗氏小心翼翼地道。
“难道她不知毒死瑾儿,自己也会没命的么?”乌恒大将军的火气直冒,眼睛瞪得溜圆。
侗氏不敢抬头看乌恒大将军的眼睛。她依旧分辩道:“她做的事,我们母子并不知情!至于她为什么犯傻,那是她的事!”
“你怎么说?”乌恒大将军的嘴唇有些哆嗦起来,他的目光直视三王子。
“孩儿的确不知!”三王子跪下了。
“希尔!你并没有错!为什么要跪?”侗氏去拉她的儿子。
“将三王子禁锢在府里三个月!为他的恶妻代过!”乌恒大将军下了令。
“这个贱人犯错,凭什么罚希尔?”侗氏声嘶力竭地叫道。
“希尔!还不带你阿妈下去!”乌恒大将军被侗氏吵得头疼欲裂。
三王子起身拖拽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大殿。他不敢再看欣兰的尸体。他同她说这件事时,她只是苦笑了一下就答应了。她只求三王子以后能好生照顾他们的两个孩子。
侗氏不喜欢欣兰,早就逼着他休了她。他也厌倦了欣兰,喜欢上了副将查尔翰的女儿古拉朵。
古拉朵年轻又貌美如花,况且她的父亲还是乌恒的三大副将之一。欣兰自然就是多余的人了。
慕容二皇子来了密信,让他务必除了乌孙瑾,断了乌恒与大汉的联系,以显示三王子的诚意。
三王子想来想去,欣兰进宫看望乌孙瑾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她下毒害乌孙瑾也有其理由,不会连累自己。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代国的薄郎君就跟在乌孙瑾的身边,揭穿了他的阴谋。
乌恒大将军倒底不忍心治自己儿子的罪,所以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乌恒夏季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年轻人喜欢摔跤、比武和骑马射箭。
乌孙瑾虽然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好动。吕修对她百依百顺,毫不约束。
一年一度的乌恒马术夺彩球比赛在广袤的草原上开始了。
乌孙瑾一身红装,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匹纯白色的马儿上。
为了乌孙瑾的安全着想,薄郎君和罗娇娇如当地年轻男女一般围着面纱与她一起参加马术比赛。德叔塔也带着他的亲卫队随行护卫。
随着发令官的一声令下,千余匹马儿撒开蹄儿在主人的鞭策下向前狂奔。
薄郎君和罗娇娇虽然马骑得也不错,但是要和乌孙瑾等骑手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两人只能奋力追赶着乌孙瑾,不使他们被落得太远。
彩球挂在高高山岗上的一棵树上,迎着风发出七彩的光芒,吸引着年轻的乌恒勇士们的眼球。
乌孙瑾逐渐超越了马队的其他人,遥遥领先。幸而德叔塔和他的亲卫尾随着他,使得薄郎君稍稍心安了一些。
风儿吹起了乌孙瑾的发髻,她脸上围着的面纱也被风吹散,露出了姣好的容颜。
乌孙瑾的马儿已经奔到了挂着彩球的树下。她飞身而起摘到了彩球。
就在乌孙瑾落下之时,三支羽箭从侧面的林子里射出。
后面的马队上的年轻人们都惊得勒住了马头,马儿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乌孙瑾身子悬空,根本无法躲避那三支要命的羽箭。
德叔塔甩出了手中的鞭子,击中了那三支带着响哨“嗖嗖”而至的羽箭。
“好险!”薄郎君和罗娇娇远远看着这惊险的一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去林子里看看!”德叔塔对他的亲卫队下了命令。
“你没事儿吧!”罗娇娇牵着乌孙瑾的手问道。
“多亏了德叔塔!”乌孙瑾满怀感激之情地望着德叔塔。
隐藏在马队里的刺客趁乌孙瑾牵马走过他们身边时,手持匕首刺向乌孙瑾。
薄郎君眼疾手快,一掌击飞了那贼人手里的匕首。
年轻的乌恒勇士们愤怒了。他们一拥而上,捉住了那个贼人一顿猛打。
德叔塔的亲卫押着鼻青脸肿的贼人来到了乌孙瑾的面前。
这时,去往林中探查的亲卫队们也捉到了射箭之人。他们把那人也带到了郡主面前。
“押回去细审吧!”乌孙郡主的心情低落下去,全然没了夺得彩球应有的喜悦。她烦躁地将手里的彩球扔到了草地上,然后翻身上马疾驰,妄图把不愉快的事儿抛诸脑后。
罗娇娇等人也赶紧骑马跟了上去。没有人注意到那彩球在草丛里翻滚一番后,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雾。
被烟雾碰到的草儿瞬间枯萎发黑。这彩球也被贼人做了手脚。因为无论是谁拿到彩球后,都要在众人面前抛到空中三次已示荣耀,那么在场的众人将都会中毒身亡。
贼人唯独没有料到乌孙郡主会因心情不好而扔了彩球,并及时离开了。
乌恒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