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院内树上的秋蝉肆无忌惮地鸣叫着,将已经睡到晌午的薄郎君和罗娇娇二人吵醒。
“怎么这么吵?”罗娇娇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恐怕已经晌午了!”薄郎君起身用手遮住了透进屋子里的明亮光线。
“我们睡了这么久?”罗娇娇下了地,抻了抻发酸的肩背,走到房门前推开了门。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正当空,晃得罗娇娇赶紧眯起了眼睛。
门旁的侍卫见罗娇娇二人醒了,忙去厨房提来了食盒。
薄郎君坐在榻上看着罗娇娇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好却没过去。
“怎么了?”罗娇娇走到薄郎君的身前看着他问道。
“浑身酸痛!快给我捏捏!”薄郎君冲罗娇娇苦笑了一下。
罗娇娇只好重新爬上榻,转到薄郎君的背后给他拿捏起来。
“你好歹也是个练武之人,怎么就这么不扛折腾呢?”罗娇娇手在忙着,嘴也没闲着。
“那不一样!”薄郎君抬起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别动!放松身体!”罗娇娇开始给薄郎君敲打起来。
“轻点儿,疼!”薄郎君抓住了罗娇娇的一只白嫩的小拳头。
“噢!”罗娇娇抽回手臂放轻了动作。
“行了!我们吃饭吧!”薄郎君拉着罗娇娇来到了饭桌前开始用饭。
午后,薄郎君和罗娇娇坐在榻上玩起了猜拳打手的游戏。屋子里不时地传出他们二人欢乐的笑声。
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天色渐晚,薄郎君和罗娇娇见姜钰还没回来,就穿戴停当准备一起去寻他。
这时,曲郡守带着县丞等人走进了他们的客房内。
“拿下!”曲郡守看了一会儿薄郎君,然后喝道。
“什么情况?”罗娇娇有些蒙圈了。不过她见侍卫要上前抓他们,便挺身挡在了薄郎君的身前。
“为什么?”薄郎君拉开罗娇娇直视曲郡守的眼眸。
“事发当日,你们恰巧出现在本地,这是其一;你即是一介商贾,为何对官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是其二;其三,你为何能在一日凑足十大箱钱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连本地富豪也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拿出这么多的钱币,而且全是足秤的半两!”曲郡守目光灼灼地与薄郎君对视。
“这些都是他说的吧!”薄郎君指着县丞质问曲郡守。
“是!”吴县丞坦然地望着薄郎君。
“你把我的侍卫怎么样了?”薄郎君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吴县丞的对面。
“他逃了!不过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吴县丞的手臂一抬、一圈,薄郎君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薄郎君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吴县丞才能轻易得手。罗娇娇投鼠忌器,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左侍卫!将两人押入府中地牢!”曲郡守吩咐身边贴身侍卫。
“不如关入县衙大牢之中!”吴县丞拱手道。
“县令都被羁押在我地牢之中!衙门已经群龙无首,如何审结案子?带走!”曲郡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是被冤枉的!”薄郎君挣扎着道。
“事实具在,容不得你狡辩!”曲郡守停住了脚步。
“那小人告退!”吴县丞躬身施礼。
“这次能破获此案,你功不可没!等本郡守审结了此案,定会向朝廷举荐于你!”
“多谢郡守!”吴县丞面露惊喜之色。
“去吧!好好办差!”郡守说完,转身去往自己的书房。
吴县丞迈着轻快的步子,带着他的两个衙役离开了郡守府。
曲郡守来到了府內地牢,走进了他的好友牢房之中。
“为什么把他们也关了进来?”郑县令红着眼睛问道。
“你只需管好自己,其他的无需多想!”曲郡守拍了一下他的好友肩膀,叹了口气走了。
“哎!你别走!放我们出去!我们是冤枉的!”罗娇娇抓着铁栅栏叫道。
“别费力气了!”薄郎君坐在了草垫子上叹了口气。
“可我们真的太冤了!你快想想办法啊!”罗娇娇跑到薄郎君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晃悠着。
“他把我们抓了进来,却依旧没放郑县令。我们要想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薄郎君叹了口气。
“郡守不是个糊涂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郑县令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他的好友辩解。
“误会?他恐怕就差说我和你勾结了!”薄郎君想躺一躺,却皱着眉头看着那干草垫子抿紧了唇。
“可我们以前并不认识他呀!”罗娇娇委屈地想哭。
“总有办法的!”薄郎君搂着着罗娇娇的肩安慰她。
“嗯!姜钰不会不管我们的!”罗娇娇把头靠在了薄郎君的肩上道。
“姜钰的确是发现了吴县丞和粮铺老板密谈的情形,所以才被他们追杀!”薄郎君分析了一下。
罗娇娇说定是吴县丞怕姜钰回去将此事告诉薄郎君和曲郡守,所以他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把他们说成了盗取官钱之人。
姜钰逃脱之后,已经想到了吴县丞定会对薄郎君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