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为上!”
“姜兄心思缜密、办事稳妥,为何不谋个一官半职呢?”
冯奇不解地问姜玉。
“且不说受人点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在薄府当差虽然辛苦些,但行的皆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就算谋个一官半职,也不过是个做事之人,还未必有现在这般不违心而为。”
姜玉的话使得罗娇娇和冯奇二人不得不点头称是。
夜已深了,罗娇娇三人回各自的客房歇息去了。
姜玉围着线毯,坐在廊道的木板凳上值夜。
夜半,秋子君走了出来。他让姜玉去休息,说他天明还得赶车,不能整夜不睡。
姜玉白天赶了一天的马车,也的确乏了。他走进了自己的客房休息去了。
秋子君下楼冲客栈老板要了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然后把一条腿放在长凳之上开始吃喝起来。
夜色拢长,只有客栈老板柜台上的烛火还发着微弱的黄色光晕。
门半开着,雨帘如注。秋子君微醉的眼睛瞅着白花花的雨水出神。
他这次出来,是奉了他的父亲楚王之命前来皇城打探情况的。
代王已然登基称帝,他将实情如实地通过飞鸽传书报于他的父王。
他不愿意当那种锦衣玉食的金丝雀。因而他不并急着回楚国,还陪着罗娇娇惹姜玉一起去护送冯奇。
清晨的雨依旧“哗哗”地下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罗娇娇等人用过了午饭,决定等雨小了再继续前行。
秋子君回到客房里小憩去了。罗娇娇趴在楼上的栏杆处盼着雨快点停下来。
客栈里的客人们用过饭之后都在客房里休息。楼下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冷清。
客栈的老板无聊地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珠子。
一个伙计靠在楼门内的柱子上打盹儿。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
罗娇娇不耐烦地咕哝了一句,然后折返身子进了屋子里。
她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几案后,薄郎君要是也一起来的话,肯定会坐在那里喝茶看书的。
一想起薄郎君,罗娇娇不免失了神。她坐在茶桌旁摆弄着茶碗,想着心事。
“啊!”
楼下传来了惨叫声。
罗娇娇的心揪了一下,然后猛然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她透过栏杆看到刚才还活生生的倚在门柱上的伙计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位肩上扛着斧子的冷面壮汉正瞪着眼睛瞧着她。
柜台后的客栈老板脸色苍白地抓着手里的算盘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凶神恶煞之人。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伙计被此人毫无缘由地砍倒在地。
“为什么杀人?”
姜玉的声音在罗娇娇的身后响起。
“把冯奇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来人不知轻重低吼道。
他就是跟着姚理风杀手一起来追杀冯奇的北方狼人百越。他们在雨中寻找了一宿也不见罗娇娇一行,遂分开一家一家客栈地找,因而他的火气才如此地大。
“你随意杀人是死罪!”
姜玉见对方杀了人还如此蛮横,心里已是怒了。他刚要下楼与之动手,却见罗娇娇纵身踏上栏杆跃下了楼。
北方狼人见罗娇娇一脸怒色地飞身来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这女子好轻功!他在心里暗暗地赞叹,握着斧柄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
“你为他偿命吧!”
罗娇娇抽出腰间阴阳短剑刺向了北方狼人。
北方狼人身子一闪,手里的斧头划过一道亮光劈向罗娇娇持剑刺过来的双手。
好大的劲道!罗娇娇心神一凛,撤剑后退两步,避开了北方狼人的利斧。
北方狼人欺身上前,手中的利斧上下翻飞,“唰唰”地劈向罗娇娇头颈。
罗娇娇倚仗绝顶轻功,腾挪闪避,她的额头已经见汗。这么猛的要命招式,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因而心下有些慌乱。
姜玉欲下楼帮忙,却被秋子君拉住了胳膊。
姜玉扭头瞅向秋子君的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眸。
秋子君冲姜玉摇摇头。他已看出北方狼人的斧子很重。绕是此人臂力再大,也无法长时间的用快斧。
罗娇娇的轻功很好,身法灵活。只要躲避不跟他硬碰硬,等到他疲累之时再出手,就一定会赢。
罗娇娇现在不是不想出手与北方狼人对决,只是她根本无法与其硬拼。对方的力道奇大,被他砍上一斧头,手中的剑肯定不折也得飞!
所以,罗娇娇不敢接他的招式,只能小心地躲闪着。
北方狼人见自己的斧头频频落空,心下不免急躁起来。他猛力地又砍了几斧头,力道已经减弱。
罗娇娇见北方狼人力有不逮,心下大喜。她突然腾空而起,双剑刺向对手的头顶。
北方狼赶忙人持斧上挡。罗娇娇借势翻身到了他的身后出剑。
北方狼人已经感到背后的剑锋袭来,但他的身形笨重,来不及回身持斧相拦,只能身子前倾避过身体的要害部位。
罗娇娇的右手剑刺入了北方狼人的右肩背。
“啊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