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躺在牛车上,晒着太阳睡着了。
薄郎君轻轻地掀起盖在罗娇娇脸上的斗笠,看着她酣睡的娇美模样,当真羡慕至极。
她可是怎么都能睡得着!薄郎君给罗娇娇重新放好斗笠,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盖在了罗娇娇的身上。
日影渐渐地西移,姜玉赶着牛车来到了零陵城外。
兵士们在检查过往行人和车辆时,难免与百姓发生龃龉。
罗娇娇听到吵闹声,掀开脸上盖着的斗笠坐了起来。
他们的牛车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只需查验一下过关的文碟,所以他们很快就进了城。
这回,姜玉找了一家小客栈,要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了进去。
房间虽然是通铺,但睡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薄郎君在床边站了很久,才用手按了按铺着羊皮褥子的床板。
躺在床上的罗娇娇拍了拍床板,意思是告诉薄郎君,这床很结实。
薄郎君无奈地坐在了床板之上。
姜玉买来了饭食,摆在了矮桌之上。
薄郎君只吃了几口凉拌青葵,喝了一碗稻米粥,然后去床上躺下了。
罗娇娇倒是吃得欢。她吃了一个饼,还喝了一大碗稻米粥。
姜玉将所有的菜都吃光了,最后只剩了半张饼。他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拿油纸包了起来,放在了包裹里。
夜里,外面下起了小雨。屋子里有些寒凉。
罗娇娇在睡梦中钻进了薄郎君的怀里。
姜玉起夜时,看到薄郎君搂着熟睡的罗娇娇,心里很不得劲儿。
客房里的窗户没糊窗纸,冷风夹着雨丝透过窗棱吹进了屋子里。
姜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小解过后,来到床边试图把罗娇娇拉到自己的睡铺上去,可是没有成功。
薄郎君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儿,看到姜玉正在给他盖被子。
“什么时辰了?”
薄郎君看着怀里的罗娇娇没动地儿。
“寅时了!”
姜玉坐在床边,心下不免有些慌乱。
“既然下雨了,就多睡一会儿吧!”
薄郎君听到了雨从屋檐上滴落在地的声音。
姜玉也的确不放心自己的主子与罗娇娇独自在屋里睡觉。他按着薄郎君的吩咐又躺下了。
姜玉把自己身上盖的线毯搭了一般在薄郎君的身上。他能扛得住寒凉之气,养尊处优惯了的薄郎君可不行。
薄郎君搂着罗娇娇睡,也不觉得冷了。
罗娇娇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光大亮,风停雨住。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薄郎君正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她。
罗娇娇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薄郎君的怀里,她的手还搂着人家的腰身呢!
薄郎君看着罗娇娇害羞地爬了起来,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笑意。
姜玉端来了温水,薄郎君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坐下吃早饭。
罗娇娇出去倒水时,才发现昨夜下雨了。
她看着湿漉漉的地面犯起了愁。那牛车一定被雨淋湿了,等会儿怎么坐呢?
姜玉吃完早饭就出去了。他和栾冲等人接上了头。
栾冲告诉姜玉,他的暗卫们都已经到了那边。
姜玉和栾冲打听了一下南粤人的需求,买了一些好一点的布匹放在了牛车之上。
布匹已经用麻布捆好了。罗娇娇和薄郎君就坐在了那些布匹的上面。
马头牛还算壮实,拉着三个人和半车布料缓缓地上路了。
姜玉一大早就喂了那头牛一些豆料,牛自打出生起也没吃过这么好的食儿,自然是拼命地拉车。
牛车晃晃悠悠地出了零陵城,直奔桂林郡而去。
桂林郡地界儿有兵士把守。姜玉去和他们说了一通,还使了钱币才得以过去。
罗娇娇一路上很是兴奋。她看到桂林郡的女人的服装很特别,就让姜玉将车停靠在一家布庄前进去选了一套当地女人穿的衣服换上了。
布庄老板听说他们是贩卖布匹的,就要看他们的货。
姜玉说他们的货已经预订出去了。他付了罗娇娇的衣服钱,然后继续赶路。
在路上,罗娇娇问姜玉,他们的货订给了谁?
薄郎君点了一下罗娇娇的脑门道:“没了货,我们怎么继续前行?”
罗娇娇这才恍然大悟。她为了转移话题,就问薄郎君她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薄郎君点点头说不错,就是料子差了一些。
“这才配得上牛车!”
罗娇娇不以为然地趴在了布料上看着那头牛卖力的拉车前行。
“要不我们下来走一段吧!”
罗娇娇有点可怜那头奋力向前拉车的牛了。
薄郎君摇了摇头。他本就不喜欢走路,况且路面因下雨还有些泥泞。
罗娇娇却跳下了牛车,跑到前面去了。
一队官兵骑着快马在罗娇娇身边疾驰而过,围住了姜玉和薄郎君坐的牛车。
姜玉与薄郎君二人下了牛车。为首的一名将领打开一幅画像看了一眼道:“就是他们!拿下!”
薄郎君和姜玉岂能束手就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