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雨霏霏的天气持续了两天。
姜玉驾着马车带着罗娇娇来到了皇城的东南门外迎接秦离。
秦离的马车跑了五天才到了皇城。
他抱着琴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来皇城不可。
薄郎君的信笺一到,就被他的兄弟秦和一把抢过去看了起来。看完之后,秦和将信笺撕成了两半扔到了地上。
秦离命琴童把信拾起来给他。不料又被刚走进来的白车接过去看了一眼道:“他把人赶出了皇城,现在又想请回去,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给我瞧瞧!”
秦离虽然未看到信的内容,但就他的这两个兄弟的表现,他已经窥出了端倪。
按理说他不应该去理会薄郎君给他写的那封信。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想看看。
“给!”
白车将信重重地拍在了秦离的几案之上。
“别去!”
白车见秦离的手伸了过来,他按紧了信笺注视着他的好友的脸道。
“看看再说!”
秦离竟有些迫切想看那封信的冲动。
信里提及了薄郎君要罗娇娇掌管舞乐班的事,让他过来帮她。
寥寥数语,却牵动了秦离的心弦。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对罗娇娇的那份情感。可事到临头,他又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
谁劝都没有用!秦离很快收拾好行囊,带着琴童坐上马车赶往皇城。
一路上,秦离坐在马车上想着和罗娇娇见面的情景。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这几天他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他们所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无法忘怀。
“主子!我们到皇城了!”
琴童看到了皇城高大的城墙和厚重的城门叫道,他的声音里透着欢喜和愉悦。年纪越小,越喜欢像皇城这样繁华的都城。
“终于到了!”
秦离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却发现罗娇娇和姜玉立在城门旁。
“住!”
秦离冲马车夫唤道。
马车夫用手微微掀了一下斗笠,看了看城门前的罗娇娇和姜玉,然后把马车赶了过去。
“秦师傅!”
罗娇娇见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车上下来之人正是她所敬重的秦离,便开心地迎了上去。
秦离用手抓住了正扑向他怀里的罗娇娇的肩膊,瞥了一眼姜玉道:“走吧!”
罗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姜玉,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跟着秦离上了他的马车。
姜玉张了张口,想喊罗娇娇坐他的马车,却见她已经钻进了秦离的马车箱内,只好作罢。
薄郎君立在府门口等候着。人既然是他请回来的,那么他也得有个请人的样子。
可当他看到罗娇娇跟在秦离的身后,抱着琴下了马车。他的眉头不由得抟了起来。
秦离走到府门前与薄郎君见礼。薄郎君抿着唇请秦离进府。
罗娇娇和姜玉跟了进去。琴童拿了包裹,也急忙进了府门。
马车夫赶着马车跟着薄府的侍卫去了后院。
薄郎君备了酒席,宴请秦离。
秦离在宴席上并不言语。薄郎君端起酒杯敬他。他也只是礼貌地抿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杯子。
席上还有另外两个琴师和几个特请的舞姬。
其中有个叫慎娘的舞姬尤其貌美。
罗娇娇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她觉得自己过世的阿姊与她相比也颇逊色几分,她的一颦一笑皆有动人之色。
席上免不了大家相较舞技和琴艺。
那慎娘跳的舞更是无人能及。恰恰给演奏琴曲的又是秦离,使得她的舞技发挥的淋漓尽致,美不胜收。
薄郎君的眼睛也盯着慎娘,被罗娇娇瞧见后,她的心里老大不高兴。
慎娘见过无数俊俏郎君,但和薄郎君与秦离相较之下便相形见绌了。
此二人不但相貌出众,气度更是不凡。
姿容俊美的人多了去了,但气质这东西却无法比拟。尤其像薄郎君和秦离身上那种贵族气质和沉稳、睿智的神情,令许多儿郎望尘莫及。
罗娇娇见慎娘的眼神在薄郎君和秦离二人之间流转,心里更是不舒服至极。
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情人,另一个是她最爱重的师傅,却被一个容貌靓丽的女子盯着瞧,罗娇娇的心里能舒服得了么?
罗娇娇眨了眨眼睛,端起酒杯起身敬薄郎君和秦离。
薄郎君这才把眼神转到罗娇娇的身上。
“以后罗小娘的想法就是我的意思,想必在座的都明白吧!”
薄郎君的话使得那些琴师和舞姬们频频点头称是!
秦离也端起酒杯道:“愿意听从罗小娘的差遣!”
其他人见琴技出众的秦离都如此地尊敬罗娇娇,他们也都放下了架子敬了她一杯酒。
罗娇娇心里又高兴起来。她一连喝了两杯酒后,脸上泛起了桃红。
薄郎君示意罗娇娇不要再喝了。罗娇娇笑着点点头,开始享用美食。
宴席散了之后,罗娇娇已经有了醉意。她要跟着姜玉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