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天气依然炎热。
罗娇娇在书房里给薄郎君扇着扇子解暑热。
“主子!齐王的喜帖!”
姜玉将手中的帖子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薄郎君的手上。
“新娘是周姊姊吗?”
罗娇娇放下扇子欠身看着薄郎君展开的喜笺。
喜笺上写着齐王刘襄和周勃之女周心琪的名字。
“太好了!他们终于喜结良缘了!”
罗娇娇兴奋地叫道。
“为何仓促成亲?”
薄郎君看了看喜帖上的日子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你舍不得周姊姊嫁给齐王?”
罗娇娇嘟起了圆唇嘟囔着。
“按理说三媒六聘之后,还需月余才可成婚!”
薄郎君对这些礼仪熟络得很。他一下子就能看出这喜帖上的日子有问题。
“周姊姊可不是一般女子,有那么多的讲究!”
罗娇娇并不在意地道。
“姜玉!去查!”
薄郎君合上喜帖吩咐道。
“是!”
门外的姜玉领命后,即刻着人去查探此事。
这有什么可查的?我们到时候去参加喜宴不就完了么?罗娇娇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薄郎君的猜测不无道理,姜玉派人探查后回来禀报,齐王刘襄病重,周心琪自愿与其成婚冲喜。
“这万一刘襄病死了?周姊姊岂不是……”
罗娇娇的话不经意间就说出了口。
“若换成是我!你会像周心琪一样嫁与我么?”
薄郎君听了罗娇娇的话不由得皱着眉头反问她。
“你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呢!”
罗娇娇现在心里很乱。她为周心琪担心着嘞!
罗娇娇的回答令薄郎君很不满意,所以他起身走出了书房。
姜玉跟着薄郎君去了珍宝阁,选了一株名贵的红珊瑚和一尊玉菩萨作为齐王刘襄和周心琪的新婚贺礼。
“明日备好车马!”
薄郎君吩咐姜玉。
“是!”
姜玉拿着两件宝物去账房记账、装箱。
罗娇娇应周心琪的邀请,去了周府帮忙。
薄郎君独自坐马车赶往齐国。
前来迎亲的是齐王的嫡长子刘则。
罗娇娇扶着凤冠霞帔的周心琪上了喜车。她陪坐在周心琪的身边。
马车启动了。罗娇娇看到周勃立在周府的的门前伸出了手臂,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马车里的周心琪眉头紧锁,完全没了往日的英姿飒爽的样子。
“你真的要嫁给齐王?”
罗娇娇深知周心琪的心仪之人就是薄郎君。
“还能怎样?”
周心琪苦笑了一下。
“我听说他病的很重!你真的不后悔?”
罗娇娇觉得自己应该劝劝周心琪。
“换做是你该如何?”
周心琪闭上了眼睛。
“我也许会和你一样!”
罗娇娇想了想说。
迎亲的马车跑得并不快,所以他们花了六日才到达齐国地界。
齐国太子看看天色不早了,便让人寻了一家客栈包了下来。
“齐王怎么会病倒了呢?”
罗娇娇大惑不解地问正在卸妆的周心琪。
“他那么心高气傲之人,却无法如愿以偿,所以就病倒了。没想到他的病势越来越重,已到了无法起床的地步了。”
周心琪蹙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罗娇娇当夜与周心琪抵足而眠。
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的的周心琪看到罗娇娇睡得那么香,不由得羡慕起她来了。
罗娇娇的身份地位虽然啊不高,但是她的机缘较好,遇到了薄郎君这样的主儿。
她的岁数也不小了,为何还未正式嫁与薄郎君为妻呢?周心琪疑惑不解的瞅着罗娇娇不太雅的睡姿暗道。
薄郎君已经到了齐国的首都临淄。
他并未见到齐王刘襄。刘襄近几日病情恶化,昏睡不醒。
新娘已到齐国的消息不胫而走。
次日周心琪的马车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罗娇娇一见,心里急了!她跳到车前呵斥挡在车前争先恐后地围观新娘子的人们。
“误了吉时,不能给齐王冲喜,谁来承担罪过?”
罗娇娇的声音很尖,令车前的人纷纷给马车让出来了一条路。
迎接车队顺利地向临淄方向行驶。
马车刚到临淄城门前,就有探子来报:“齐王病危!”
一路车马很稳的齐太子不由得让手下的人加快了行进速度。
临淄的皇宫外守备森严!迎亲的车队从皇宫后院进了马厩前的场院之内。
太子匆匆地向周心琪施礼,说他先去看看他的父皇,便吩咐人将周心琪送往婚房。
张贴在门窗上红红的喜字格外醒目。
罗娇娇扶着周心琪进了屋内,却发现这屋中的红色多得令人咂舌。
也许是为了冲喜才这样布置的吧!罗娇娇暗自嘀咕着。
婚礼上没有新郎。大家出了个主意,让在座的嘉宾未成亲的郎君们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