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通往崇文馆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书画铺子。
铺子的主人是个面容清秀俊朗的书生。他正在和一个店铺的伙计将字画从铺子里搬到外面挂在架上供人欣赏品评。
那些画设色明丽,画风清奇,引了不少人前来驻足观看。
去往崇文馆的郎君们也有不少人被那些字画所吸引,纷纷走过去欣赏、品评。
刘白与往常一样边走边欣赏着街边的古玩和玉器。
“这位兄台!去往崇文馆可是走这条路?”
侍御史郑坤听闻赵氏在齐王刘襄薨逝后,似乎有所异动,便依薄郎君之计来崇文馆。
薄郎君的隐卫将刘白指给他看后就不见了踪影。
郑坤便整理了一下衣衫独自上前去和刘白打招呼。
“哦!就在前面!我正好也去哪里,一道走吧!”
刘白拱手施礼道。
“多谢!”
郑坤依例还礼,跟着刘白去往崇文馆。
“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郑坤故意停下脚步看向字画铺子前面的人群。
“那么小的铺子,恐怕也没什么名家字画!”
刘白家里收藏了许多好的字画,一般的东西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那倒也未必!您看这么多人围观,说不定还真有好货。走!去瞧瞧!”
郑坤不由分说地拉着刘白的手臂就挤进了人群之中。
刘白不得不跟着郑坤来到了铺子前看去。
呵!还真画的不赖!可是这些画怎么没有署名呢?
刘白仔细又看了看那些还不错的画作,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章款。
“不知这些画作是何人所画,为何不落款?”
刘白到底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正在往外搬桌案的伙计看了一眼刘白道:“我家郎君说这些画实在是拙劣,不值得一提!明日会有佳作挂出!”
“呵!这些画作虽然不比名家,但画得还算不错,你家郎君因何妄自菲薄呢?”
刘白看向正在低头铺陈笔墨纸砚的郎君。
“鄙人的画作粗鄙不堪,实难登大雅之堂,故而不留名!”
一副书生打扮的管娘从书铺中走出,谦逊地施礼道。
“这幅钱塘江水图我买下了!”
刘白一见管娘便心生好感,摸出一袋钱币放在了案子上便要取画。
“这幅画我出双倍的价钱收购!”
秦离装作不认识管娘,拿出了一大袋的钱币搁在了桌案之上。
刘白顿时发窘起来。他那小袋钱币与秦离的那包大的来比顿时相形见绌。
“对不起!凡事儿有个先来后到。这幅画已经卖给了这位郎君!”
管娘不紧不慢地拿起了刘白放在桌案之上的钱袋徐徐地道。她吩咐伙计季三将那幅画作取下递给了刘白。
“好个不贪图钱财之人!”
郑坤随口赞道。
秦离故作生气状地拿着他的钱袋拂袖离去。
刘白拿着画施礼后红着脸离开了。
郑坤意味深长地看了管三娘一眼,然后跟着刘白去往崇文馆。
躲在暗处的罗娇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郎君倒真是料事如神!”
罗娇娇暗暗地佩服起薄郎君来。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薄郎君时,受到了他的赞许。
薄郎君还对罗娇娇说,刘白碍于面子,不会在铺子里待多久的!
一切皆如薄郎君所料。
郑坤跟着刘白进了馆內,发现里面的管事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便上前去施礼道:“久闻崇文馆大名,如今一见尤为感叹?
“不知贵公子姓何名谁?可有何佳作呈上?”
管事的眼睛继续盯着郑坤。
“郑某惭愧!不曾有任何佳作!”
郑坤谦逊地施礼道。
“崇文馆向来举贤纳士!郎君若是身无长物,就请离开吧!”
管事的越看郑坤,觉得他就是昨夜搅得崇文馆上下不得安宁的贼人,遂下了逐客令。
“不得无礼!”
文星楼主走下楼梯呵斥管事的道。
“楼主!”
众人一起躬身施礼。
“大家都进各自的学馆吧!”
文星楼主看了一眼郑坤,然后带着众人走向后院。
郑坤跟着刘白去了珈蓝阁。
珈蓝阁的阁主是位长身玉立的修行之人。他一身蓝色的袍服将他衬托得格外的俊逸。
郑坤随刘白坐在了几案之后望着珈蓝阁阁主暗道:“此人姿容超凡脱俗,倒像是颇有风骨之人!”
珈蓝阁主也注意到了刘白身边的郑坤。
郑坤坦然地看着珈蓝阁主。使得珈蓝阁主无法判断郑坤是否与昨日那三个人为一伙的!
崇文馆的大弟子文星楼楼主已经将郑坤的到来报给了老馆主。
“暗中观察几天,捎带查一查他的底细!”
老馆主面色凝重地吩咐着。
“是!”
文星楼楼主躬身施礼后退下了。
珈蓝阁今日所做题目乃是“如何鉴别奇珍异宝?”
郑坤并不擅长此道,而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