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的出现打乱了薄郎君的一切计划。
“兄长!她是我的朋友!”
赵白局促不安地看着他的兄长赵琦。
“把画给我看看!”
赵琦之所以跟来,是怕赵白花了冤枉钱!
以前赵白买画都再三斟酌,还请懂画的行家反复确认是真迹后才收购。
这次赵白却一反常态,急着拿钱出去,似乎一刻也等不及的样子,令赵琦起了疑心。
赵白将手中的画递给了赵琦。赵琦也是熟读经史,学过六艺和书画之人。他展开画卷一看,画上的美人眉眼生辉、唇若丹蔻,面如满月,绘得竟栩栩如生。
“此画为何人所作?为何未属真名?”
赵琦也想看看当世谁人画技如此了得?
“小人只卖画,不问出处!”
管三娘应对得体,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赵琦围着管三娘走了半圈,然后道:
“为何女扮男装在此卖字画?这画上的女子应该是你吧!说吧!你接近赵白的目的是什么?”
“郎君误会了!您要是不喜欢这幅画,我可以将钱退还!至于我为何在此以卖字画为生,还不劳您惦记!”
管三娘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令在内室的罗娇娇和季三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
“兄长!我喜欢这幅画!您要是不喜欢我与她做朋友,我们走便是了!”
赵白见管三娘的话味儿不对,赶紧拉走了他的兄长赵琦。
罗娇娇和季三见赵氏兄弟二人走远了,才出了内室对管三娘一顿夸赞!
管三娘却愁眉不展地告诉罗娇娇和季三,他们的计划恐怕难以实施下去了。
“我觉得赵白还会来的!”
罗娇娇若有所思地道。
“赵琦对我已经起了疑心,若让他查到我是红舞乐班的乐师,恐怕对主子不利!”
管三娘忧心忡忡地坐在了茶桌旁。
罗娇娇给她斟了一杯茶。管三娘却让她回趟薄府,将这里发生的事详细地告知薄郎君。
薄郎君已经得到了栾冲的禀报,说赵琦到过字画铺子!
罗娇娇回到薄府后,立刻去了薄郎君的书房。
薄郎君得知详情以后,沉思了半晌道:
“回去告诉管娘,按原计划进行!”
罗娇娇虽然不明白薄郎君的意思,但还是把他的话带给了管三娘。
管三娘不解地询问罗娇娇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娇娇只顾着赶回来传话,根本没有问清楚缘由,所以她只能摇摇头表示不知。
一连几日不见赵白的人影儿,罗娇娇觉得他们之前做的那些都白忙活了。
这日,天正下着蒙蒙细雨。为了避免字画受潮,所以管三娘决定闭门关窗歇业。
罗娇娇无聊地坐在茶桌旁煮茶。季三躺在矮榻上闭着眼睛小憩。
管三娘轻轻地抚弄着琴弦。琴音空灵、悠远,若有若无,别有一番意境。
门外的雨中立着一位打着油伞的郎君。伞挡住了他的面庞,雨打湿了他那蓝色的衣襟。
他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雨中,聆听着铺子里传出的令人沉醉的琴音。
“此人莫非是赵白?”
躲在树上的栾冲仔细瞅了瞅那人的身形,却不敢确定。
“你疯了么?”
赵琦的出现使得栾冲的眼睛一亮!
“快跟我回去!”
赵琦将赵白拉上了马车。
罗娇娇和季三的脑袋挤在窗缝前,窥视着雨中已经远去的马车。
“好像是赵琦拉走了那人!”
罗娇娇透过雨帘看得不太真切。
“听声音很像!被拉走的人一定是赵白!”
季三笃定地道。他坐在了茶桌旁开始喝茶。
“想不到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他让我们等,我还以为会白等了这么多天!”
管三娘按住琴弦轻轻地说着。
“可是人已经被拉走了!”
罗娇娇觉得有些遗憾。
“还会来的!”
管三娘似乎在呢喃。她的心里真的很纠结,但也很无奈。
雨渐渐地停了,天空变得晴朗了起来,仿佛刚才的雨就是为了刘白的到来而下。
罗娇娇觉得屋子里很憋闷,就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一片叶子飞向了罗娇娇。罗娇娇头本能的一偏,抬手接住了那片叶子。
“藏好!”
叶子上有两个用针划的字。
罗娇娇侧身靠墙而立,发现街上的行人瞬间多了起来,就像从地上突然冒出来似的。
“怪不得栾冲让我藏好!”
罗娇娇握着那片叶子进内室睡觉去了。
栾冲这才回府向薄郎君禀报。
“兰姬那边有何消息?”
薄郎君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兰姬。
“听说淮南王对她很好。她也怀了他的骨肉!”
栾冲如实回禀。
“想不到这个小魔头居然知道疼惜自己的女人!你让兰姬在刘长的耳边吹吹风,就说刘白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他说门亲事了!”
薄郎君抿了一口茶吩咐道。
“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