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话儿恰巧啊被正走进庭尉府的皇上听了去。
“臣等参见皇上!”
众诸侯国的王们见皇上亲自来了皆惶恐至极,纷纷伏地叩首。
“起来吧!我听说大家被请进了庭尉府,心里放心不下,所以前来看看是何因由?”
“不过刚才孤听了燕王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
皇上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阴沉之色。
“燕王也是醉话!臣等并无忤逆之意,请皇上明查!”
南越国主赶紧解释道。
“醉话?孤怎么看是酒后吐真言呢!”
皇上并不买账。他刚才听了燕王的话,着实气得不轻。
“还有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嗯?”
皇上转头看了一眼楚国太子斥责道。
楚国的国主秋子君并未来皇城。他的爱妃正怀有身孕,所以他藉口没来,只遣了太子前来送新年贡品。
楚国太子虽然也对皇上不满,但是他深知此刻不是怨怼的时候,否则小命不保!因而他只是俯首在地不敢吱声。
“既然是燕王一个人的心思,就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皇上说完之后,拂袖而去。
“多谢皇上隆恩!”
众王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离开了廷尉府。
只有酒醒了不少的燕王依旧绝望地匍匐在地,心里悔恨不已。
张庭尉看着燕王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又是何苦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燕王所犯得是出言无状,忤逆犯上之罪。他自知已无生路,为了不连累燕国,遂在天牢之中自尽了。
薄郎君听说燕王死了,只说了一句:
“有些事是迟早要发生的!”
罗娇娇不解地问薄郎君:“他们都受了先祖的眷顾,拥有自己的封地,为何还不知足呢?”
“有些人的心永远不会满足!”
薄郎君自己以前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主子!燕国刘泽之子刘嘉继任第二代燕王。皇上并没有褫夺燕王后人的继承权!”
栾冲进了薄郎君的书房禀报。
“皇上果然仁慈!”
薄郎君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明镜似的。皇上的做法定会为日后埋下隐患!
“赵府就不追究了吗?”
罗娇娇想起管三娘还在赵府,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诸王聚会虽然是秘密的,但适逢年后,还未出十五,就算为人知晓也不打紧。
但是这次张庭尉亲自带人前去拿人,分明就是知晓了他们的秘密。那些国主可不是省油的灯,能不查个水落石出吗?
“查不到管三娘的头上!赵府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动!”
薄郎君自然知道罗娇娇担心什么!
“秦师傅好不容易有了师娘,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罗娇娇拄着下巴兀自嘟囔着。
薄郎君何尝不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呢?可是皇上却还要利用赵府探听到更多的消息,所以管三娘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主子!吕修求见!”
姜玉在门外通传。
“哦?有请!”
薄郎君讶然地放下手里的账簿抬起了头。
一身素衣长袍的吕修苦着一张脸走进了薄郎君的书房。
彼此见礼之后,吕修道明了来意。
乌孙国被月氏攻灭,乌孙郡主的祖父闻听噩耗一命呜呼了!
乌孙郡主闻讯不吃不喝已有三日。吕修苦劝无果,只好前来请罗娇娇过府帮忙开解一下。
这事儿薄郎君哪有不应之理?所以罗娇娇跟着吕修坐马车去了吕府。
吕修府内能缩减的人都遣走了,所以府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罗娇娇随吕修来到了乌孙郡主的房门外。
吕修低声询问守在门外的婢子:“郡主可好些了?”
婢子给吕修施了一礼,轻轻地摇了摇头。
“请!”
吕修的眉头微拧,带着罗娇娇走进了屋子里。
乌孙郡主半卧在榻上,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夫人!罗小娘来看你了!”
吕修走到榻前,温和地对乌孙郡主道。
乌孙郡主的眼珠子转了转,喉咙里发出喑哑的声音:“坐吧!”
罗娇娇坐在了吕修搬来的矮凳,坐在了乌孙郡主的身旁。
“我听说你最亲爱的祖父过世了!所以我……”
罗娇娇的话还未说完,乌孙郡主便“呜呜”地哭了起来,骇得罗娇娇张大了眼眸不知所措。
吕修坐到了床榻之上,搂过乌孙郡主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乌孙郡主泪水滂沱,搂着丈夫呜咽不止。
罗娇娇见状知趣地轻轻起身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日光变得强烈起来,晃得罗娇娇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天上雪白的云朵慢慢地飘移着,偶尔遮住了些许阳光。
“多谢!”
吕修走出屋门对罗娇娇道。
“谢我?”
罗娇娇有些发蒙,她不知吕修为何这么说。她觉得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