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东市管三娘开的书画铺子一直由季三在照管着。
季三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竟然将小小的书画店打理得红红火火的,门庭若市。
三月的天气渐暖,季三将屋子里的字画搬到了外面悬挂售卖。
一位黑衣刀客来到季三的面前,拿出了一块秦家堡的令牌。
季三看了令牌后,将那人领到了铺子里。
“主子询问薄府近来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来人探问道。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过倒是有一桩喜事!薄少府娶了相府的千金!”
季三抱着胳膊注视着来人的眼睛。
来人得了消息,急急地赶回去报信而去了。
秦和得知薄郎君在皇城已经成亲的事实,忙不迭地去告诉他的兄长秦离。
“他怎能辜负了罗小娘?”
秦离听了秦和的话后眉头拧成了麻花儿。
“呵?这是什么情况?”
秦和呆愣愣地望着自己兄长那副悲伤的表情愕然不已。
他不是该高兴的么?怎么会是这副样子呢?
不喑情事的秦和彻底搞不懂他兄长了!
更令他吃惊的事儿还在后头嘞!
秦离居然去了薄郎君的书房质问起这件事来。
“这是我的家事,何来他人置喙?”
薄郎君本来就在这件事上不痛快至极,没想到当事人居然当面指责起他来。
“你这么做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秦离越说越激动,他竟然走到了薄郎君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低吼。
薄郎君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谁都可以指责于我,只有你……没资格!”
薄郎君的手指也指向了秦离。
洗涤茶具的罗娇娇端着茶盘回来了。她听到书房里的吼叫声赶紧进来看个究竟,却见薄郎君和秦离二人如斗鸡搬地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尖对峙着。
“你们吵什么呢?”
罗娇娇放下手里的茶盘过来询问。
“唔!我们在讨论挖掘地下洞穴的宝藏之事!”
“意见不和!”
薄郎君和秦离同时收回了手臂。
“有事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吵!”
罗娇娇转身来到茶桌旁开始煮茶。
茶香又恢复了以往的味道,薄郎君却喝出了苦涩的滋味。
“罗小娘好像没事儿!也许是我多心了!”
没有品出茶滋味的秦离暗暗地思忖着。
“你是不是病了?”
尾随秦离去了薄郎君书房的秦和一直在外听到了一切。他见秦离走了出来,便过去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
秦离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筋儿不对劲,现在想想觉得刚才的做法挺可笑。
他想为罗娇娇讨个公道,没想到的是她居然那么坦然。
这还是他认识的罗娇娇么?
“这边!”
秦和发现自己的兄长真的出了问题,他连回自己住所的路都走错了。
“兄长!您真的没事儿?”
秦和的手又抚上了秦离的额头。
秦离用手搪开了秦和的手臂,走进了自己的住处。
“没事儿?我看你病得不轻!他们分开了,你才有机会不是么?你不好好地把握机会,反而去管人家的闲事,没病才怪!”
秦和开始数落起秦离来。
“感情的事儿不可勉强!你不懂!”
秦离落寞地坐在了琴台后开始抚琴。他的琴曲里充满了忧伤之意,使得秦和无法再听下去,直接走人了。
万事俱备,只需薄郎君下令便可以下地下洞穴挖掘宝藏。可是姜玉却发现薄郎君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
他在等什么呢?
姜玉立在书房门外不解地望着坐在几案后沉思的薄郎君。
又过了两日,没等姜玉开口,罗娇娇先问起来了。
“怎么还不动工?”
“嗯!今儿天不错!姜玉!去祠堂!”
薄郎君瞥了一眼坐在茶桌旁瞪眼看着他的罗娇娇站起身来。
大家一起跟着薄郎君走向祠堂。
秦氏兄弟也得到传话赶到了祠堂。
机关王廖颂对洞穴下的一切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设计此机关的人简直神了!
廖颂跟着姜玉下了两次水后,兴奋得不能自已。他说这潭水下真的有机关可以让水位下降,只是开启机关需要一个物件。
“你说的是这个吧!”
秦和从脖颈上拿下了一块通体墨绿的玉佩递给了廖颂。
“对对!就是它!”
廖颂接过玉佩的手有些颤抖。给他擦搓身子的侍卫在心里暗笑他大惊小怪。
“你不与他们一同下去看看么?”
薄郎君突然看向秦和问道。
“是得一同下去!”
秦和开始脱衣服了。
“我同你们一起!”
一直背对着潭水的罗娇娇突然转过身来道。
“求之不得!”
秦和深知罗娇娇不但武功了得,她的水性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