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犹如鹅毛漫天飞舞。
罗娇娇抖了抖身上的雪,跟着薄郎君进了书房。
姜玉将薄郎君的斗篷解下,拿了出去。
罗娇娇脱了狐皮小袄,也递给了姜玉。
“姜玉!关门!”
薄郎君的吩咐使得罗娇娇很是纳闷。
门轻轻地合拢了,将姜玉那充满担忧的目光隔在了门外。
罗娇娇将自己冻红了的小手放在口中哈了哈气,然后走向炭盆。她突然觉得自己迈不开腿,扭头一看,薄郎君踩住了她的裙角。
薄郎君用力拉了一下,却没拉动,人反而被晃得跌向人家的怀里。
“今夜我们就成就好事如何?”
薄郎君搂着怀里的小人儿轻语。
“不好!”
罗娇娇迅速反转身子推开了薄郎君,结果她的衣裙依旧踩在人家的脚下,手臂也被拉住,再次跌进薄郎君的怀中。
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既然心里没有他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薄郎君双臂一用力,横抱起了罗娇娇。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还踩着罗娇娇的衣裙,结果两人一起跌倒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咚”得一声闷响。
守门的两个侍卫刚想进书房查看个究竟,却被姜玉的手势给制止了。
罗娇娇跌下的瞬间本能地一翻身想跃起来,却被薄郎君搂住了腰身跌在了他的身上。
“放手!”
罗娇娇挥起了小拳头。薄郎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舍得打么?”
薄郎君的眼中透出炙热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座冰山。
罗娇娇的心里很纠结。她渴望成为他的女人,但又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了他。
理智战胜了情感,罗娇娇最终还是挣扎着摆脱了薄郎君的纠缠站了起来。
薄郎君单臂支地坐了起来,他的神情间颇为沮丧。
罗娇娇更为狼狈。她的发髻松散,脸儿发烫,裙裾破损。
“我这副样子怎么出去?”
罗娇娇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姜玉!”
薄郎君叹了口气起身唤道。
姜玉走进书房一看这情形便知是怎么回事了。他什么也没问就转身出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罗娇娇坐在榻上抹着眼睛。她觉得自己很憋屈。
薄郎君低头喝着茶水却不知怎么开口安慰罗娇娇。
姜玉取来了罗娇娇的衣服送了进来。
罗娇娇突然扑到姜玉的怀里大哭起来,把个姜玉完全吓蒙了。
薄郎君抬头注视着扭头看他的姜玉抿紧了唇。
姜玉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地立着,任泪水滂沱的罗娇娇搂着他哭泣。
“谢谢!我没事儿了!”
罗娇娇哭够了抬起头道。
姜玉这才转身给眼神此时能吃人的薄郎君行了一礼,然后身体笔直地走出了书房。
罗娇娇抱着衣服走进了内室。
窸窣的衣带声和脱衣声传入薄郎君的耳畔,将他那已经压制住的欲望又勾了起来。
他若是现在进去,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罗娇娇可就惨了。
薄郎君慢慢地收紧握着茶杯的手。他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他的目光费力地从望向内室之处移开,然后猛地喝干了杯中茶。
茶虽然有些凉了,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欲火。
就在薄郎君无法忍受地想站起来时,罗娇娇已经穿戴整齐地出来了。
月光透过窗棱照在了一身白衣胜雪的罗娇娇身上,使得她的身上莫名地多了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姜玉可是费尽了心思在帮罗娇娇。
罗娇娇看着薄郎君那快要冒火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她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薄郎君默默地注视着脸上还带有慌乱神情的罗娇娇给他施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出书房,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
自己这又是何苦呢?多少皇亲国戚、名门望族的世家女子任他随意挑选,可他偏偏就……
既然选择了,他就不会再改变!这就是薄郎君的做人原则。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所谓的君子,但他第一次顺从自己的心意做事只有这一件。因而,他格外的珍惜,也不会后悔。
夜色笼长,薄郎君坐在茶桌旁出神。
茶桌上的炉火已熄,茶水也已经凉了,可他依旧坐在那里沉思。
月华划过地面,不断地向东移着。
更声从院外隐约传入薄郎君的耳畔,使他意识到已经三更天了。他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腿脚坐得太久为动而有些麻木。
站立了一会儿的薄郎君缓步走进了内室。
罗娇娇换下来的衣物散落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刺激着他的视神经。
他闭了闭眼睛,走到床边坐下了。这觉恐怕是睡不成了。
黎明的曙光照进院内,姜玉拉开门走了出去。
侍卫们正在有序地换岗。他看了一会儿,待他们换好了岗才去梳洗。
姜玉打来了温水,却不见薄郎君起床出来。
罗小娘,你恐怕又害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