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掌门回山门,排场搞得挺隆重。
百十来个弟子分列山门两侧,夹道欢迎他们的掌门回总舵。
肖迪生和他的五位师兄师姐们都候在山门口,迎接在武林大会夺得排名第六名头的南派的新掌门于博。
于掌门带着他的亲信和南派精英五十余人在前山门口下了马。他扫视了这些英姿勃发的年少晚辈们,心里并无喜悦之情。
“恭迎掌门回山门!”
肖迪生的三师兄领着大伙儿一起拱手施礼呼喊。
“这派头还真大!”
罗娇娇坐在师傅山晨的身边远远地俯瞰着这兴师动众的场面笑道。
“越无能的掌门越喜欢摆一些臭架子!听闻肖老掌门为人可是很低调的!”
山晨像以前一样,搂着徒弟的肩膊支着一条腿望着于博撇了撇嘴。
“他的能力好像也不差,就是心术不正,人缘不太好!”
罗娇娇顺手捡起了两枚石子儿在手心里抛着玩。
“罗小娘!不是说不能出来的么?”
薄郎君的声音打破了山晨师徒那在春阳之下,山巅之上宁静和谐的画面。
罗娇娇听到薄郎君的声音,猛地站了起来怯生生地冲他笑了一下。
“不是有师傅在吗?没事儿!”
薄郎君气闷地推开了扑到他怀里的罗娇娇。
罗娇娇的身子一僵,泪水便不自觉地涌出了眼眶。
薄郎君瞧见了,心儿一软,早就后悔了。他刚想再拥佳人入怀,熟料山晨比他快了一步,将罗娇娇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徒弟不懂事,难道师傅也一起胡闹么?”
薄郎君的脸瞬间黑了起来。
“她就是与我一起胡闹长大的,你若是看不惯就赶紧走!”
山晨护犊心切,要不是看着罗娇娇眼泪八叉的模样,说不定他的拳头已经到了薄郎君的脸上了。
“你不与我一起回么?”
薄郎君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询问道。
“师傅!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药庐,别着凉了!”
罗娇娇知道薄郎君正在气头上,不想他与师傅之间产生龃龉,因而吸了吸鼻子走向了薄郎君。
“他若待你不好!就回到师傅身边来!我们一起仗剑天涯!”
怀里空落落的山晨只想一醉方休。
他还真的在药庐喝醉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许禄后悔给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一地的狼藉,他看着就头大如斗。
什么事儿能使得素有千杯不醉的山晨喝得如此烂醉如泥呢?
许禄真的搞不懂了。
罗娇娇小心翼翼地跟着薄郎君回到了肖迪生的宅院。他们一进自己的屋子里,薄郎君就猛地转身瞪视着罗娇娇。
罗娇娇心虚地退了两步。她看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模样的薄郎君,心中萌生了想逃走的念头。
门就在身后,罗娇娇的心里却犹豫不决。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嗯?”
薄郎君步步紧逼,罗娇娇步步后退,
“主子!肖少主请您过去说话!”
李正在门外拱手施礼道。
“哪儿都不许去!”
薄郎君一把将罗娇娇拉进屋里,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把人看好了!”
薄郎君没好气地吩咐红叶。
“是!”
红叶从未见过薄郎君这么狠厉的眼神,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不就远远地看看吗?又没出什么事儿,至于嘛?”
罗娇娇跌坐在茶桌旁暗自神伤。
薄郎君来到了肖迪生的书房里,看到他面前摆着一部书册。
“您来了!我自已经誊抄好了!”
肖迪生起身给薄郎君施礼。
“不必多礼!”
薄郎君见那书册上字迹工整有力,便知肖迪生虽然面上软弱可欺,实则内心刚强。
“你将秘籍送到于掌门哪儿时,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薄郎君的眼中露出了一种阴寒之色。
肖迪生见了方知薄郎君并非泛泛之辈。
“可是我如何能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呢?”
肖迪生一时间没了主意。
“这个好办!你只需这般即可!”
薄郎君对肖迪生低语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肖迪生恭敬地对薄郎君的背影行礼。
晌午过后,一向温良的肖迪生突然大发雷霆,公然在宅院里杖责他的贴身侍卫。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的三师兄都听说了。
但是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当肖迪生手拿那册秘籍前往于掌门的院落时,路上便遇到了他的三师兄。
“这是要去哪里?”
肖迪生的三师兄一脸笑意地走过来问道。
“这部秘籍只有掌门可以看,所以送去给于掌门。只是我那侍卫手脚不利落,摔坏了一截竹片,我虽然给换好了,但毕竟有损缺,心里不大舒服。”
肖迪生说的时候并未压低声音,使得那负责护卫和洒扫庭院的杂役等人听的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