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三人在城郊高价买了一辆牛车代步前行。
牛车不比马车,所以他们直到天擦黑才到了彭城外的十里亭。
“住!不能让赵琦知晓我们出了城,否则有朝一日他若是探得这几日广陵所发生的事儿,势必会猜到是我们做的,那样就会后患无穷!”
薄郎君让山晨停下了牛车。
“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子真让人看不惯!”
山晨跳下牛车,扔了鞭子道。
“我可不想有吴国那样强大的对手,不然我们的后半生别想安稳。”
薄郎君拉着已经跃下牛车的罗娇娇的手臂下了车。
“那你说怎么办?”
山晨皱着眉头抱着胳膊瞅着给薄郎君整理服饰的罗娇娇。
一身土布衣衫,还穷讲究!
山晨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还需您弄辆马车将城门口的探子引开。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料他们也未必认得出,但为防万一,还得劳烦您一下。”
薄郎君的话使得山晨有些更看不上了!
什么都筹划的这么全乎,也不嫌累得慌!
“师傅!”
罗娇娇见山晨没动地儿,赶紧唤了一声催促他。
“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山晨咕哝了一句,然后赶着牛车赶去城郊的集市。
“城门也快关了,我们也赶紧走吧!”
薄郎君虽然打怵步行,可如今真得走着去城门了。
守在北城门处的赵琦的两个探子远远地见山晨赶着马车过来了,其中一人跑去禀报,另一人跟着马车进了城。
山晨知道马车后面有尾巴,所以一直没有停车,遛得那探子腿都发酸了。
好不容易等到山晨在一处小酒馆停下了马车。
探子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里直嘀咕:
“艾玛!总算停了。”
山晨进酒馆饮酒去了。探子见马车内毫无动静,便壮着胆子凑过去轻轻地掀开车帘向里忘了一眼。
“空的?”
探子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被愚弄了。
赵琦得到禀报后,心里犯了核计:
车里没人?还是人在半路下了车呢?
城门除了自己的探子外,还有卓侍卫的眼线。他们也并未发现薄郎君和罗娇娇进城。
难不成只有山晨一人出了城?
“国舅爷那张臭冷脸给过谁好脸色?他不出来送楚国的国君也很正常!”
卓侍卫见赵琦一直沉默不语,便冷笑着地来了一句。
“可罗小娘没道理不出来相送!”
赵琦还是觉得不对!
“他们与楚王之间起了摩擦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加派人手摸清情况再说吧!”
卓侍卫见陆驰提着食盒进来了,便打住了话头坐在了矮桌旁。
“独眼神龙!你亲自跑一趟,务必弄清楚薄郎君与罗娇娇这几日是否出去过!”
赵琦吩咐他的得力干将独眼神龙亲自去办此事。
“是!”
独眼神龙瞅了一眼身边的幻影刀客江辞,然后走下了客栈的楼梯。
薄郎君和罗娇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他们的新宅子里。
“主子!秋师傅收到了一封密函,然后就匆匆回宫去了。”
李正看到薄郎君和罗娇娇从屋内走出来,并未吃惊。
“嗯!可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薄郎君询问李正。
“不知!”
李正如实回道。
红叶的袖子一甩,三枚飞镖脱手而出。
“啊哧!”
中了飞镖的独眼神龙只好抽身离去。
他并未听到薄郎君与李正低语什么!但他看到了薄郎君夫妇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
其他的探子不敢靠得太近。独眼神龙仗着自己的功夫高一些,就藏在了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上,没想到被红叶发现,射出暗器所伤。
“胆子倒不小!别追了!”
薄郎君见红叶要去追偷听之人,旋即喝止了她。他刚才与李正说话时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所以他深知贼人根本不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赵琦听说薄郎君与罗娇娇从屋内出来,便知再查也无果,遂作罢。
秋子君得知薄郎君三人回来了,便请他们进宫说话。
山晨不愿意进宫去,就留在了薄郎君的新宅子里。
薄郎君带着罗娇娇去宫里谢过秋子君,然后坐下饮茶。
秋子君将皇城发生的命案说与薄郎君听。
薄郎君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问秋子君皇上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据皇城内线的可靠消息,皇上当庭命人杖杀了谋划此事的门大夫,将留侯拘押,交由庭尉细审。”
秋子君的话使得薄郎君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留侯若是有他父亲的半分智慧,也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他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徒儿可有法子救那留侯?”
秋子君的话使得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疑惑地望向他。
“我父王与先留侯有些交情!”
秋子君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