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天气渐渐地变得寒凉起来。
长公主被禁足在驸马府内,整日百般聊赖。她虽然内心无时无刻地想出气,却因无法进宫寻薄郎君夫妇的事儿而怏怏不乐。
入冬时节,姜玉就开始忙碌起来了。他亲自给各宫各院送御寒所需物品。
长公主虽不在宫里,但她的那份子却不能少。因而姜玉不得不带人出宫去送。
恰巧杨子胜当值不在府内。管家便去禀报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来到厅堂,看到给她行礼的姜玉转了转眼珠子计上心来。
本公主整不到你薄郎君和罗娇娇,还对付不了一个奴才?
“这些布料怎么还是去年那些品类?难不成本公主被罚,连下臣都欺负到头上了?”
长公主佯装恼怒地将内侍们捧着的布料都摔在了姜玉的脚下。
负责采买布匹的程内侍赶忙躬身行礼分辩道:
“启禀长公主!这些织锦纹样和色泽都是时下最新款式。”
“胡说!你看看本公主身上服饰的料子!这些比得上么?简直是什么样的主子就调教出什么奴才!”
长公主声色俱厉地训斥着程内侍。
“程内侍办差不利,罚俸一月!还不将布匹拾起来,重新再给长公主选料!”
姜玉也沉下了脸道。他知道长公主这是故意刁难,但却不能说破,只能委屈自己人了。
“臣告退!”
姜玉带着人刚要离开,就听长公主冷笑一声:
“他就那品味了!外去选也不过如此!不如姜少府亲自为本公主挑选料子如何?”
“既然长公主信得过微臣,那臣就亲自跑一趟!”
姜玉拱手施礼后,带人出了驸马府。
“少府!这些料子真的是……”
程内侍边走边跟姜玉解释着。
“公主不喜欢你选的就是你的错!”
姜玉也只能如此说了。
那倒霉的程内侍本来兢兢业业地做事,却碰上了这么一个跋扈的长公主,害得他一个月的俸禄泡了汤。
姜玉回到宫里,直接去了薄郎君夫妇住的偏殿之内。
薄郎君听了姜玉的禀报叹了口气道:
“无论你选什么料子都不可能让她满意!你是在替我受她的责难,那我就不能不管!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地想想!”
薄郎君一脸倦怠地合上了眼眸。
姜玉躬身施礼退出。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深知薄郎君只要答应帮忙的事,便没有不成的。
“长公主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罗娇娇从榻上皱着眉头坐了起来。
“真是本性难移!”
薄郎君起身向殿外走去。
“郎君去哪里?”
罗娇娇追了上去问道。
“去尚衣局织锦司看看!你就不要去了!”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心生疑窦。难不成他与织锦司的女官们有什么私情怕我知晓?
织锦司的女官和织娘们的确对上任少府薄郎君心怀爱慕。尤其是他为了罗娇娇而甘愿抛却荣华富贵的事儿简直使得她们艳羡不已。
宫里的美娇娘大都在织锦司。她们各个不但心灵手巧,模样儿也格外地水灵。
可惜皇上不喜女色,使得她们只能将目光放在了能接触到的少府和侍卫们的身上。
但宫规森严,女官们不得与侍卫们私相授受。所以这些如花一般的女子尽管春心难耐,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薄郎君的身份不同,所以使得那些织娘们常常想入非非。
薄郎君一走进织锦司的门,那些织娘们的眼睛便离了手里的活计,唰唰地望向他。
织锦司的方司官矜持地走过来给薄郎君施礼。
“今年的织锦数那种最好?”
薄郎君看着眉眼含春的方司官勾了勾唇。
“当属云锦和蚕丝锦最好!”
方司官引着薄郎君去看云锦和蚕丝锦。
“的确不错!可有绣样好的?”
薄郎君摸了摸锦疗追问。
“国舅爷请这边来!”
方司官带着薄郎君走进了堆放成品的屋子里。
织锦被绣娘们绣上了纹样之后,的确增色不少。
“可否与我赶制几匹带有绣样的云锦和蚕丝锦?”
薄郎君在方司官身边低头探问道。
“国舅爷的吩咐,奴家哪里敢说不字?”
方司官嗅着薄郎君身上的气息,脸儿不禁飞上了云霞。
“那就有劳方司官了!织娘赶工的工钱薄某定当付双倍!”
薄郎君说完转身走出去了。
“方司官!国舅爷私下对您说了什么?”
一位胆大的织娘问询方司官。
“国舅爷需要几匹带绣样的云锦和蚕丝锦,大家少不得要赶制出来。不过国舅爷也不白让大家出力,他承诺付双倍的工钱!”
方司官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一阵惊呼:
“双倍工钱!我们定会好好做的!”
织娘们本就愿意为薄郎君做事,再加上双倍的工钱,使她们各个乐不可支。
薄郎君回到偏殿,却没看到